“但别抱太大希望,我估计,除了太史家,其他地方估计至记载了只言片语。”
太史家,是历朝历代的史记官,有着纵使家族覆灭,也要做到据事直书的气节。
只有他们放才有可能完整记录某一件事。
“不过,你怎么好奇起这段历史了?”赵刚发问。
“秘密会使男人更有味道。”
“呵呵。”
……
赶了半天路,总算来到大齐学宫的脚下。
在往上就是山路了,虽说不至于崎岖不平,可想要马儿往上跑的快那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这段路只能步行了,没法骑马了。”赵刚下马,把马牵着走到一旁。
陈潇也学着他,把马牵过去。
山路旁边有一片竹林,竹林前搭起了几座竹屋,旁边有个小水塘,又有几块用竹篱笆圈起的地。
有一位老人,这会正在屋前,用麸糠喂着鸡。
“崔老伯,能否麻烦您帮忙照料一下这两匹马?”赵刚很有礼的询问到。
“是连城啊,放我这吧,我给你看好。”崔老伯很熟悉赵刚,上来就把缰绳接过了。
老人家笑起来很和蔼,前提是额头没有那个丑陋的符号就好了。
墨刑?
这老伯受过墨刑?
只是那个字?
陈潇不认识!完全不像是大齐的官方文字,更像是某种象形字或者符号。
看来又是个有故事的人。
“麻烦您了,崔老伯。”陈潇把缰绳递过去,又摸了摸腰间,打算拿点钱作为报酬。
崔老伯看出了陈潇的动作,连忙打断道:“你是连城的朋友,你要是掏钱,那就是侮辱我老头子。”
“你要是侮辱老头子,这马,担心老头子给你宰了,吃咯。”
崔老伯用着半开玩笑的语气,他的亲和力很强,不经意间就能拉进关系。
“这不是想着您老费神了么。”陈潇没有在去掏钱,他是真怕老人家脑袋一轴把马杀了。
“那您老可有嘴馋之物,等小子下次来了,给您带上,就当孝敬您老的。”
“哈哈哈。”
崔老伯爽朗的笑着,“谈什么孝敬不孝敬的,有时间啊,来陪老头子说说话,就好了。”
二人寒暄了几句,辞别了崔老伯,走上了上山的道路。
上山的路并不难走,台阶上垫着一条条有纹路青石防滑。
“崔老伯人挺好的,就是……哎,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受墨刑。”
路上,赵刚表达了惋惜的神色,他曾受过崔老伯恩惠。
在封建王朝年代,墨刑是要比斩立决还要来的痛苦的刑法,额头上那个丑陋的痕迹,会跟随一生,实现精神上和肉体上的蹂躏。
“那是人家的故事,就别探根揪底了。”
好奇心旺盛的陈潇,并没有对崔老伯的过去感兴趣,揭人伤疤这种事情少做,要折阳寿!
“那你还对陛下严令禁止讨论的百年血战感兴趣。”赵刚反驳着。
“那不一样,起码,我没接触过那场战役活下来的人。”陈潇摇了摇头。
两兄弟边走边聊,不消一会,就过了大半个时辰。
说话间,前方岔路走出一个身影,恰好与陈潇二人遇见。
一身青衣儒装,看起来气度非凡。
“大年学长。”赵刚施礼着。
对方还回一礼,起身时,惊异道:“连城学弟,你入品了?”
“机缘巧合罢了。”赵刚回到。
“这哪有什么机缘巧合。”大年学长笑了笑,又瞥见一旁身着大理寺执事服的陈潇,问道。
“连城学弟是遇见什么麻烦了嘛?怎么会与大理寺的人一同前来学宫?”
大理寺,在一众读书人眼中,就是皇家的鹰犬,一旦有人被缠上了,那是相当的麻烦。
“还未向大年学长介绍,这位是家兄,目前在大理寺任职。”赵刚介绍着。
“陈潇,陈子扬,这次来学宫,只是游玩、长长见识而已。”陈潇拱手道。
儒家的礼仪还是比较繁琐的,对比起咸鱼不管事的丙亥司,哪里简直就是天堂。
“闫春,闫大年。”闫春也报出了自己的大名。
“大年学长,不知崔博士这会可在家?我这有书籍要还给崔博士。”赵刚用手松了松书箱的背带,他身子骨比不过武夫,上山的路背了大半个时辰,肩膀酸痛。
陈潇曾想要帮忙背,被赵刚严词拒绝了,说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完成更好。
陈潇不免高看小老弟一眼,这毅力还真不错。
闫春道:“不巧,崔博士这会应该正在与萧博士对弈,在棋宫应该可以寻到他。”
“连城学弟,我这还有事,就不与你多聊了。”
说罢,闫春微微拱手,大踏步的离去。
“走吧,我把书放到崔博士家里,就带你逛逛学宫。”赵刚揉了揉肩膀,还是有些酸痛。
二人走向了闫春来时的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