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求求你,救救我家男人吧。”
房屋内,一名粗布麻衣的妇人,胆怯的抱着一个小男孩,向着那官差哭求。
外面,男人的叫喊声越发凄厉,门板被拍打的啪啪作响。
“你男人已经没救了,打开门我们都要没命。”
对于妇人的哭求,官差不为所动,恶狠狠的把抓着他衣袖的手掰开,死死顶住房门。
不多时,外面的叫喊声戛然而止。
又过了片刻,血飞蝗振翅的声音也消失了。
又等了一会儿,官差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朝着外面扫了一眼。
发现血飞蝗果然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推门而出。
此时门外散落着两堆骨头,一大一小,被啃食的干干净净。
“损失了一匹良马,这下回去要挨罚了。”
官差望着那堆较大的白骨,恼怒的跺了跺脚,随后离去。
等官差走远,那妇人才敢领着孩子从屋内走出。
一大一小两人扑在那堆较小的骨头上,撕心裂肺绝望地痛哭了起来。
这样的一幕,在元阳县多处上演。
很多来不及躲藏的人和动物,成了血飞蝗口中的血食。
陈宁在家躲了几天,食物很快吃完了,无奈只得去县衙,看看能不能再领到些吃的。
“什么,刘捕头他们,昨天全被杀了?”
陈宁来到衙门,就听到一个让他震惊无比的消息。
昨天前往柴府的捕快和官吏,全被柴家乱贼杀害,死状惨不忍睹。
如果不是陈宁选择回家,这李乐今天也是个死人了。
怪不得官府通缉柴家之人,胆敢杀害这么多官差,柴家已然反了。
陈宁找了个借口,将昨日之事搪塞了过去。
如今县衙上下都在忙着柴府的事情,一时也没人找他麻烦。
好在昨日虽死了大批官差,但柴府囤积的粮食也被后面赶去的官兵查封。
也就是说,陈宁近日领些粮食还是无忧的。
“你正好来了,如今县衙人手紧缺,你暂代捕头之职,带着新入职的捕快捉拿乱贼。”
陈宁在县衙露头,立马被抓了壮丁。
为了粮食,陈宁只好接了任务,趁机也想借此刷一下战斗经验。
“李头,那柴家人真藏在这城里吗?我们遇上会不会小命不保?”
陈宁带着七八个捕快,在元阳县城内转悠。
有新入职的捕快胆怯,小声的询问道。
前面才有数十名老捕快惨死,他们无论经验还是武功都比不过。
万一遇到柴家贼人,死的恐怕更快更惨。
“你们不用怕,我们只负责例行巡视,不会那么倒霉的。”
陈宁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把刀抱在怀里,双眼随意的扫过街角。
他倒是想早点遇到厉害点的恶徒。
一个是可以试一试自身的功夫,再一个他也想回去了。
“站住,快拦住他,他是柴府叛逆。”
陈宁带着几个捕快正懒散的巡街,不巧迎面正好遇到被官兵追缴的柴府叛贼。
几个捕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暗骂一声晦气。
好死不死的,那柴府叛贼见了他们也不躲避,依旧迎面冲了过来。
“来的好,去死吧你。”
陈宁身后,一名皮肤黧黑的青年捕快抢出一步,抖了个刀花砍向柴府之人面门。
陈宁几人虽是慢了一步,也紧跟着呈扇形围了上去,个个刀已出鞘。
那柴府之人面对劈来的刀光,不仅不避,脸上反而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