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把桌子按照要求摆好后，老于在黑板写了个“细心专心”的标题，说：“明天考试上午语文、下午数学和文科综合，后天上午英语、下午理科综合，考完试就回教室来集合，明早先到教室照常上自习啊。”

此时恰好隔壁班放学，楼道一下吵闹起来，老于眼神扫视一圈，大家安静如鸡，知道此时如果表现出想放学的意思，那今晚肯定倒霉。

“开学这段时间有没有认真学习，考完就见真章了。下课吧。”说完拿着书走了。

第二天一早就仍旧是六点半上半个小时的早自习，程禾把语文课本拿出来背书，等班主任老于来的时候，果然就有人没看书被逮了。

秦山岳和程禾一个考场，他是25号，到考场按号找到位置时，程禾在第一列倒数第二个位置，他在第四列中间的位置。

监考老师来先发卷子，说：“铃响了再写啊，要养成习惯，中考的时候要是提前写要判作弊的。”

八点钟考试铃响，他又说：“开始考试！”说完先绕场巡视了一圈，然后到讲台坐下。

程禾先翻阅了一下整张试卷，看看作文考什么，一看是材料两则，自己归纳总结中心主题作文。

好难。程禾先看了下材料，心里有数了之后再从第一题开始写，一小时过去，监考老师提醒道：“九点了，注意时间安排，要预留作文的时间。”

九点二十时，程禾正好写完阅读理解，然后在草稿纸上拟作文题。怕时间不够紧赶慢赶，在十点之前把作文写完了。

还有五分钟，程禾赶紧检查卷面有没有漏题，别的来不及检查只能看看诗词填写的位置有没有记错了。

十点钟铃响，监考老师喊“停笔”，让第一排的人去收卷子。

“写没写完都交卷子了啊，中考的时候铃响就不能写了！交完卷子的同学可以回班级了啊。”

程禾等人收了卷子，等了一下秦山岳，两人一起回教室，路上又遇上了江雪、江波，江波笑嘻嘻的说：“考试前老于那样子我还以为多难呢，也不难嘛。”

江雪“呵”了一声，说：“等下午考完英语你还能说得出这话那你才厉害。”

江波和秦山岳几个男生英语都不太行，厉害的科目是数理化。

回到教室，大家回来都先在翻书对答案，主要还是看诗词填空，也有人拿英语书准备下午的考试。

整个教室闹哄哄的，江波凭着对班主任老于的了解，赶紧拿着书到讲台上主持纪律，说：“不要对答案了，还没到放学时间，自己自习啊！”

桌子是反过去的，蓝晨只能站起来弯腰到前面找书，然后就在抽屉里看到了别人塞的吃完的辣条包装袋。

“……”蓝晨拍了拍前面的秦山岳，说：“我桌子里面有垃圾吗，你帮我掏一下。”

程禾赶紧看自己的抽屉，果不其然，里面塞了两坨捏成团的草稿纸，两人在心里默默的骂了句脏话，把垃圾清理掉。

果然除了他俩，其他人也发现抽屉里有垃圾，还有的书被翻过了。

徐茜在抽屉里看到了夹在最底下的小纸条，上面写着“美女，交个朋友吧”，徐茜把纸条撕了扔进垃圾桶，低声骂了句：“神经病吧。”

程禾背着单词，突然发觉后门那边的人不讲话了，果然余光看到班主任从后门那边走进来，经过她身边时，都能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意。

“这么热闹，考的很好是吧。”

一顿冷嘲热讽，底下没人敢说话，都低头看书，一直到十一点四十放学。下午两点开始考英语，四点半到六点考文综。

六点钟回教室后，江波直接宣布说：“晚上不上晚自习，直接放学了啊。”然后在黑板上写下这句话。

第二天一早数学考试，程禾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艰难的考完一整天之后，回教室，老师同样是说不上晚自习。

班主任黑着脸进来，说：“走读的同学可以回家，住校的同学吃完饭到教室来自习，今天八点半下自习。”

底下有人悄悄叹气，老于继续说：“昨天考的语文、英语成绩已经出来了，有人竟然英语不及格，不知道你们在学什么。还有人语文，那个字写的跟狗刨的一样，改卷老师看不清都是直接按错的来打分的啊。”

“字写的不好的，买个字帖把字好好练一下。”说完他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宣布放学。

考了两天晕头转向的，程禾就什么书也没带，回去程妈妈做了黄豆烧猪蹄，程爸爸喝着冰啤酒，九月底的天气还是挺热的。

程爸爸问：“这次考试怎么样？难不难？”

“还好吧。有点难度。”程禾啃着猪蹄尖说。

“真是辛苦了，累完这一年就好了。”程妈妈安慰着说，“等你中考完，暑假带你去外公家玩。”

程青说：“我也要去。”

“当然啦，我们都去，你外公也好久没见你们了。”程妈妈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