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洪兵和周建民也是五原城人,自然也是会水的。
高博文反应过来:“小寒,你是说……”
陈寒点点头:“他们是针对我来的,所以怕连累你们!”
“胆子也太大了!”高博文咬牙切齿的,周建民问道:“高大人,你们说的什么?”
陈寒笑道:“周大哥、何大哥,等下你们俩一人盯着一个船夫,手摁在刀柄上,一刻也不要离开,在他们跳河之前,将他俩抓住!”
“什么意思啊?你是说他们要谋害你?”何洪兵问道,高博文点点头:“有备无患!”
“好了!活得不耐烦了!”何洪兵咬着牙:“放心吧!”
船到了江心,陈寒顿时更加警惕起来,眼看着船根本不用船夫就能顺流而下,而前面的江心出现了一个大的旋涡,何洪兵盯着船头的船夫,手摁在刀柄上,呵呵呵地看着船夫笑着。
船尾的船夫是周建民盯着,同样十分戒备,那个船夫笑笑,突然指着后面道:“啊!那里翻船了!”
所有人看过去,陈寒叫着:“周大哥!”
就见那个船夫呵呵一笑,双手松开,身子向外一倒,双脚用了点力,人就到了刺骨的江水里,开始向对面游去。
船头的船夫也要跳进水里的时候,被反应过来的何洪兵眼疾手快一刀背,狠狠地砸在了后背上。
李旭东四人不明所以,高博文叫道:“快去掌舵!”
何洪兵将刀尖顶在那人的咽喉处:“说吧,谁要你谋害咱们的?”
可惜,那人生死不肯说,哪怕刀尖刺破了皮,也没有承认。
那边船上,董书也是大吃一惊,两位船夫神se镇定,就在那边的衙兵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同时跳进了水里。不过,长期在水边居住的人,驾驶船只没什么问题。
船夫丢了船是小事,但如果敢不听朱二宝的命令,不仅是自己遭殃了,家里人肯定也要受到牵连。
高博文问陈寒怎么怀疑的,陈寒没有说朱二宝的事情,只说发现船老大老是偷瞄他,所以警惕了些。
船先后到了对岸,虽然免了船资,但大家总是提心吊胆了一回。
董书也是脸se铁青,而孙永胜是北方人,典型的旱鸭子,脸se有点苍白。
董书问道:“是冲你来的吧?”
陈寒点点头:“差不多吧!”
那个船夫反正就是打死不开口,哪怕是孙永胜一发狠,敲碎了他的腿骨,只是惨叫着也不肯供出来。
这个仇陈寒会报,但不是现在。在陈寒的劝说下,放开了那个船夫,不过陈寒也不会便宜他们,孙永胜要了衙兵的刀,砍了缆绳,两条船就被推开,顺流而下了。
看起来,这孙永胜也是个狠人!
盘龙山是确山的余脉,北面是琅邪城的复累县,南面是五原城的洛都县和昭南县,虽然山道弯弯,但确不是重要的交通要道,五原城盐官县的粮仓盐官仓和途径县的途径仓运送粮食走的也不是这条路。
粮仓的粮运都是经过洛都县和盐官县交界的小溪坪村,属于洛都县,那边过去地势相对来说比较平坦,运粮的牛车容易经过,到了对面卤县的洗马村经卤县、琅邪城、漳平县的水车湾过河。
那里是走官道的地方,所以为了行走方便,一行人过了复累县,也会沿着去上官道。
翻过了盘龙山,就到了琅邪城境内的秀水河,才到了复累县,然后是潘旌县,再往东就到了水车湾,差不多走了十二天,越往北天气越冷了,夜里下起了小雪。
陈寒记得当初从金煌寺出来,走到昭南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没印象,不是记得很清楚,当时没有地图,七绕八绕的,漫无目的,大抵也是四十来天了。
由于没有经过琅邪城,而陈寒记忆里的柴府虽然很清晰,但此时此刻怕是早就物是人非了。
益王爷要登基,首先就干掉了先皇的舅子、最铁的且战斗力超强的洪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