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的时候,给店家说一声就行。”苏琳道。
“这次回去后,估计在家里呆的时间不长,府衙会安排提前去帝都,主要是担心冬天里道路结冰,而误了会试。”陈寒笑道:“你们有人愿意跟我去帝都吗?”
几个人红着脸低下头,估计都想去,但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这边怎么办?”苏琳问道。
“这边我会去拜访叶小姐,让她派个人看着点。关哥和于哥也要去帝都了,再麻烦他俩不好。这个院子,先关着吧,那边会留两个人,其他人跟我去帝都,包含洪波和洪坤。他俩从帝都回来,就在这边读书,骆大人会指点他们。”
第一次见到吴毅杰,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比叶海兰大了三岁,三年前会试通过,殿试第二百一十七名,赐同进士出身,目前在翰林院。吴家在帝都算个小家族,其有个族叔任礼部左侍郎,早年与叶崇彬忝为同僚,很喜欢叶海兰,所以就给吴毅杰这个侄儿说了亲。
叶海兰九岁那年,给订的娃娃亲。
后,叶崇彬调平原城、朗州府,而叶海兰与吴毅杰没什么联系,但是婚约在,就算叶崇彬知道叶海兰的心思在关志豪身上,但是这种事没办法悔婚。
毕竟都是官场上的人,都说铁打的官场流水的老爷,说不定哪天又能在一起共事。谁也不会先提出来,谁先提出来就等于瞧不起别人,啪啪啪的打脸,那这人算是得罪的死死的。
当然,还有三种情况出现的话,可以悔婚,基本上无话可说。
一是任何一方彻底碾压对方,对方不敢放个屁。识时务的,弱的一方主动退婚。
二是双方执政理念不合,出现严重分歧,从而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这时候任何一方悔婚,都会看做有骨气。
三是任何一方失踪、死翘翘了,或是被打入大牢,基本上可以悔婚。
有些心坚且感情甚笃的女子,听说未婚夫亡故,也会以未亡人的身份为其守寡。
目前来看,双方都不适合悔婚,所以只能耗着。
“海兰姐,哪天完婚啊,大喜之日我一定要喝一杯喜酒的!”陈寒呵呵笑着,同时也观察着吴毅杰的眼神。
“姐出嫁,你敢不来吗?不过,人不来可以,礼金可不能少!”叶海兰笑道:“是不是要回去了?”
陈寒点点头:“对了,你这段时间还在朗州城吗?”
“今年估计不会回去了。你有事?”叶海兰看着陈寒,显然明白过来,随即撇撇嘴:“好吧,看在这套书的份上,你让他们有事来找我就是了!”
……
围墙的基脚为六十公分深,围墙高二米四,接近三百人都在全力赶工。现在是枯水季节,所以正是施工的好时候,不然到了明年开春,至少有小半年没办法施工了。
这个年头,工程机械就是板车、灰刀,真是全手工啊!
“叶小姐的身份你也知道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可以跟周滨说,也可以去找她。当然,一般的事情尽量自己解决,别麻烦她。”陈寒对张成武道。
“陈公子,放心吧!”张成武呵呵笑着。
甲方金主爸爸背景雄厚,而且花钱大气,谁不喜欢呢?
“围墙建好后,先把池塘的护堤扎牢实点,两边的院子也要抓紧时间,别影响了进度,等我从帝都过来之前,采购树木要结束。其他的施工等我回来再定,不过,估计到明年三四月份了。如果需要款项,你可以先垫着,从帝都回来咱们先算一次!没问题吧?”
“陈公子放心,跟着您做事,小的放心!”接了这么大的一个单,张成武一辈子也碰不上,所以忙不迭的答应。
去了关老爷家里一趟,喝了一回酒,那家伙,酒厂已经建好了,赶到了节前这一波,已经在往回收银子了。盐场的事情,官府打击了一次私盐,因此手里的原料盐也有一批,通过过滤结晶,也已经上了许多豪门家族的餐桌。
关老爷那里无需明说,他说道:“哪天我有时间也会过去看看!”
私下里跟关志豪、于柳峰一起喝了一次酒,是在关志豪心心念念的撷芳楼,原来他很喜欢的玲子姑娘跟叶海兰长相、身材、年纪差不多。
“现在知道了吧?”于柳峰揽着陈寒的肩头,看着玲子坐在关志豪的腿上,正巧笑倩兮喝着交杯酒。
陈寒举着杯,叫着关志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干了!”
老实说,前世陈寒是可以睡在这种场合里的主,但是这辈子,似乎有些排斥。原因很简单,那个时候一切以搞钱为初级目的,以享乐为终极目的,而现在,特别是法制不完善、监督的阳光难以照射到许多角落的今天,自身还不强大,所以还不到享乐的时候。
他俩去帝都估计会在年前,大家相约帝都见面。
第二天,一牛车的文化器乐用品,两牛车的衣服、茶叶等物资,由柳掌柜安排人直接送去风云观,而他们到达东城门,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五原府教院的院正董书等人的轿辇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