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屁事儿也找我?”
赵建军气急败坏。
此时,他们刚从陇西派出所出来。
“废话,跟帽子叔叔有关系的人,我就认识你一个,不找你找谁?”
“帽子叔叔?嘿……”赵建军直呲牙,忽的想起他正谈判呢,不能笑。
“你说说,你进来几趟了?”
周文掰指头算:
“一、二、三……三回了噻,卧槽!”
“短短几个月,三进宫,也没谁了,再这么下去,你就被列入危险人员序列了,到时候呀,你就麻缠哩。”
“没办法。”周文双手一摊,做无奈状,“我本善良,奈何社会逼我这样……”
赵建军鼻子差点都气歪了。
“你还有理了?就那今天这事儿说吧,多大点事儿啊,这么小……”
“还不都是让人给逼的拿,那女人不依不饶,治安亭的人坚持原则,洁身自好,又是当着我女人和儿子的面……咋小了?不小,在我女人和儿子面前树立本人高大形象,这事儿再大不过了。”
“所以你就把那女人揍成那逼样?”
“那咋办?谁让她自己撞上了呢?再说我给她好几次机会了,可她不要呀,一个劲儿往钱眼里钻,结果……其实也是求仁得仁,我不给他钱了嘛。”
“既然如此,咱说道说道,你是不是该欠我个人情呀?”赵建军图穷匕见。
“啊?”周文忽觉话多了。
“不多,用来抵那连胜的情吧。”
“连胜?”
周文大喜:“他真有事儿?!”
“嗯,查出来些端倪。”
周文一拍大腿,“太棒了!”
“乐成这样?噢……”赵建军恍然。
开始掰手指头算数,
“得了,别八卦。”周文一巴掌拍下,好奇的问:“说说,咋回事儿?”
赵建军正色道:
“国家机密,无可奉告。”
“嘁!”周文伸中指。
“那就快点办了他,晚了他怕是要回国了,到时候你们就没咒儿念了。”
“回国?”赵建军诧异。
“没掌握这个情况呀。”
周文把白萌萌说通董事会,赶连胜回去的事儿说了,最后总结道:“他觊觎白萌萌久矣,继续留在这里,是个危险因素,不能赌,所以,赶走了事。”
“那我早点收网,虽是条小鱼,但多少也能换点啥。对了,后天他们和医院签约,晚上有个酒会,你参加不?”
“酒会?”
周文心里一动,说:“参加。”
“那就这样说定了,”赵建军戴上帽子,握手告别,“回头让人给你送请柬。”
小车离去。
郭月搂着儿子,从路对面的树荫下面转了出来,周文笑了,快步走过去。
“不是说让你们回家吗?”
女人也笑,“我们一直跟着呢。”
“啊?都看见了?”
“是王也。”郭月推脱责任。
“他非要转回来的,就在街边店。”
“妈!你还说我,你不知看得多……”
女人忙捂住儿子的嘴。
“那个,回家?”她说。
周文挠头:
“得先回学校,车还在那里呢。”
“那咱走吧。”
女人说着,上来扯自家男人的手。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还是在大街上。结果,不想却被儿子抢了先。
小王也一边一个,抓住两个大人的手,边走边打秋千,夕阳下,影子拖得长长的。
“那家人没事吧?”郭月问。
“没事儿,敷点药两天就消肿了,我给了她两千块呢,足以抵得上那顿打了。”
“还说,把人都打成那样儿了。”
“自找的呗,怪不得人。”
“当着她孩子的面儿呢。”
“上课嘛,对他以后有好处。”
“学校那边……”
“回头我给他们赞助点体育用品,顺便也给咱儿子造造声势,应该就没人再说嘴了。”
王也这回没反驳,只是开心。
三人取了车,郭月特意到菜市场买了点菜,说要做点拿手的,犒劳犒劳。
回到永安街。
郭月做菜,周文陪王也玩游戏,还真有了点一家人的模样,其乐融融的。
待王也睡去,郭月第一次缠着,不让周文走,拉着说了半宿的话,后来更是使出浑身解数,甚至解锁了新姿势,好好的满足了一把男人的某些虚荣心。
曹大庆回家,见自家闺女少有的呆在家里等他,那乖巧模样,令他惊奇。
“咋了这是,又没钱花了?”
“瞧你说的,人家除了要钱,就没其它的好了?”曹灿扯父亲坐沙发上,自个站后面揉肩膀,要还说不是讨好,曹大庆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于是越发的觉得事情不会小了,竟忽然有些如坐针毡起来,心里竟毛毛的。
“先别忙活,让我捋捋。”
“捋什么捋。”曹灿打了个响指。
“吴妈,上菜。”
“咦?”曹大庆惊喜,“还有吃的?”
“那是,我亲手做的。”
知女莫若父,曹大庆心里更毛了。
希望别太难吃吧。
曹灿所谓的亲手做,其实也没错。
毕竟,她也是做了再创作的。
第一,加热。
连骨熟肉热着好吃,她是知道的。
在吴妈的帮助下,用了蒸锅。
并没有图省事儿,偷工打微波炉。
第二,摆盘。
这是再创作的重中之重。
连骨熟肉摆造型,配上青绿的薄荷,又一村的蘸料,确实高大上不少。
所以,一摆上桌,真就镇住了吃遍山珍海味的曹大庆。下里巴人严选的菜就有这种特点,色香味上那是绝对的霸道,必然让人馋涎欲滴,流连忘返的,要不也打不出口碑,引来饕餮们念念不忘,如今再经曹灿补上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