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打紧,锻炼需要日积月累,急不来。
而长期的实验中江政忠溯发现了某个有意思的关键点——灵体能接受灵体的信息,那么只要连接上有肉体的人的灵体,他就可以直接和对方交流。
江政忠溯的第一个实验对象是他的养母华桃英桂。把灵体停在华桃英桂的脑袋上,他试着将自己的灵气和华桃英桂的灵气混合。
“老妈。”
听到儿子的呼唤,躺在床上的华桃英桂猛然睁开眼。
“忠溯?”
望着还没醒来的江政忠溯,她按着脑袋晃了晃。
“幻听了?”
“不不,你没有幻听,真的是我在说话。”
华桃英桂很是奇怪,因为她确定声音是直接传入脑子的。
“忠溯,你在使用‘通信’术式吗?”
“额,不大准确,不过也差不多。”
华桃英桂顿时眉开眼笑:“你能说话就好,我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对了,你的灵兽不知道去哪了。”
“我让它外出找能治疗玛丽莎长母的人去了。”
“哦,那就好。希望你和玛丽莎都能早日康复。”
此时,听到室内惊叫的古罗突然闯进门。就古罗的视角,从刚才开始华桃英桂一直在对着空气说话,这犯病般的动作让他十分担忧。
“英桂,你怎么了?”
“我在和忠溯说话呢。”
和忧心忡忡的古罗不同,华桃英桂笑地十分灿烂。而仿佛看到了神经有问题的人,古罗表情显得悲伤。
“英桂,忠溯还睡着呢。你也累了,不如跟我回房休息一下。”
“你不信我?”
“我信你啊。”
嘴上这么说,古罗的语气出卖了他。为此,华桃英桂皱起眉间有点生气。
“你真的不信我啊。忠溯,去跟他说说话。”
古罗笑着回答:“对对,你说的对,忠溯一直在我们身边。”
“没错,我还真在你们身边。”
江政忠溯把灵体搭上古罗的脑子说了一句话。被突然的声音吓得哇哇大叫,古罗按着剑柄转动了两圈。
“怎么回事?”
“要不要这么大惊小怪。是我啊,江政忠溯。你连儿子的声音都不记得了吗?”
堵塞的脑袋逐渐顺溜起来,古罗呼吸了几下消化掉某个事实。他转眼看着生气的华桃英桂,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原来真的是忠溯和你说话啊?”
“你都不信我,我说什么有意义吗?”
“额,不,我只是难以置信而已。”
“难以置信就是不信啊!”华桃英桂站起来拍了拍衣裙,“古罗·埃斯瓦尔,既然如此多疑,今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替我打理忠溯的身体。忠溯,我们走。”
“哦。”
于是乎,江政忠溯跟着华桃英桂离开了房间,留下无言挣扎的古罗在原地摇晃。
——T8.22
中午,安心下来的华桃英桂在自己的房间入睡。有了空闲时间,江政忠溯离开她前往找别的人。
人是社交的动物,郁闷了几天他终于能和人说话了,他立即寻找要搭话的人。出门没多久,江政忠溯注意到古罗鬼鬼祟祟地离开了房子,往要塞边缘走。古罗的目的地是马厩,江政忠溯跟上去之后见到了让他意外的人。
“你又来这里了。”古罗坐到华桃墨素身边,“为什么不呆在房间?”
华桃墨素回答:“坐在同一个地方有点不自在。”
“那为何不去找找你的朋友?梅里斯她们时常在旁边的屋子聚会,你去和她们玩玩,心态会更积极一点的。”
“我总觉得自己和她们有距离。”
“怎么会呢,她们是你的朋友——”
华桃墨素厉声打断了古罗的话:“她们认识的是曾经的华桃墨素,想交流的也是那个华桃墨素,但我不是那个华桃墨素。”
古罗不知道怎么插嘴,他叹着气从口袋拿出新的木薄荷。华桃墨素默默地接过,咬在嘴里呼吸一口薄荷空气。
“舒服一点了吗?”
“舒服了。谢谢你,古罗爸爸。”
亲眼看见这一幕,江政忠溯接着游动到瓦鲁多的房间。瓦鲁多的房间门关着,但不阻碍灵体透过。
好久不见几个朋友,见面时江政忠溯只感到悲哀。瓦鲁多失去了双手,简靠在床上动不了,卢修沦为了两人的工具人来回奔波伺候他们。
回神过来的江政忠溯想找某个虚胖子,可偏偏弗兰西·多库洛不在场。逼于无奈,江政忠溯落在了和伊多果尔靠在一起的梅里斯的肩膀。毕竟认识的时间最长,江政忠溯相信这个聪明的妹妹能理解自己的状况。
“梅里斯!”
梅里斯打了一下寒颤,感受到的伊多果尔摸着她的后背。
“怎么了,是受寒了吗?”
“我好像听到了忠溯的声音……”
江政忠溯补充一句:“不是好像,就是我在说话。”
梅里斯疑惑地转动小眼睛,觉得不对劲的伊多果尔在手掌构建术式。
“梅里斯,是有人袭击吗?”
“不是,我听得到忠溯的声音,但看不到他人在哪里。”
江政忠溯试着解释:“我的身体还在房间,现在说话的是灵魂体。”
江政忠溯以为这种说明梅里斯能理解,哪知道梅里斯憋着嘴眼神四处游荡,十分恐惧地揉进伊多果尔的胸膛。
“好像是有个幽灵在跟我说话。伊果,我有点怕。”
“幽灵?我不会驱赶幽灵啊?该怎么办才好?”
江政忠溯决心离开这个没用的妹妹,转而搭在伊多果尔的头上。连接上伊多果尔,他试着解释自己的事情。而出乎意料的是,伊多果尔接受得非常快。
“哦哦,原来如此。”伊多果尔解释道,“江政忠溯现在身体动不了,只能用灵体移动。他的灵体在我的头上,用类似‘通信’的原理跟我说话中。”
伊多果尔这么解释,梅里斯马上就信服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所以忠溯在你头上?”
“他说是。但我看不见也感受不到。”伊多果尔想了想问道,“等等,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江政忠溯,而不是别人、别的鬼魂假扮的?”
“嗯、嗯嗯,额,你居然察觉到了……”伊多果尔擦着头上的冷汗,“好吧,这是真的江政忠溯。”
伊多果尔平生胆子够大,很少有胆怯的时候。而现在他罕见地心生害怕,这让梅里斯提起敏锐的小眼睛。
“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哈哈哈。”
“到底说了什么?”
“这个不重要,他有任务交给我做,我得去找找弗兰西。”
尽管伊多果尔试着切断话题,梅里斯还是不满意。
“好,你且去找弗兰西,等你回来了我再问你们说了什么。”
“梅里斯,能不能别执着于这里?”
“既然你不想说,那肯定是见不了光的事情。该不会是和女人有关吧?”
“和女人没关系……”
“那为何不能告诉我?”
因为江政忠溯说的是心机少年的伊多果尔如何利用他泡梅里斯的事情。如此敏感的话题,伊多果尔当然不想让梅里斯知晓。
伊多果尔露出假笑的白齿:“好,我等下回来和你说。”
只能先搁着,等下得让那个混蛋想个万全的借口。——伊多果尔如此决意。
应江政忠溯的要求,伊多果尔在另一间民房的厨房找到了弗兰西·多库洛和等着吃的阿布诺拉。他清晰地说了一遍情况,让两人接受了江政忠溯是个会说话的灵魂体。三人把手搭在一起,方便江政忠溯贴着三人同时说话。
“啊,啊,听到了吗?”
阿布诺拉吃了一惊:“真的有江政忠溯大人的声音。”
弗兰西见怪不怪了:“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各种奇怪招数,这点事情吓不了我。”
伊多果尔则是继续路上的抱怨:“你个臭小子,好好想个借口帮我混过梅里斯那关,不然你的肉体别想要了!”
“是你要求我证明的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之后发生什么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管,你要帮我搞定那个麻烦的妹妹,否则绝交!”
江政忠溯颇感无奈:“好吧,我等一下想一想。”
弗兰西正忙着,他有点不耐烦地接话:“我还在煮糖水呢,你们能不能说点人话?别浪费我的时间行不?”
“好、好,其实我找你们,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们的。”
紧接着,江政忠溯诉说了他的“华桃墨素脱单计划”。
——T8.23
最近,华桃墨素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观察着。
古罗和华桃英桂从战场回来之后过来四天,因为华桃英桂留在了江政忠溯的房间照顾他的身体和自己的白猫,华桃墨素空闲出了大量的时间。她不想留在房间里,但能去的地方不多,她选择移步去最让自己安心的地方——马厩。
大多数贵族不喜欢马厩,正如之前所介绍的,此处危险又臭气熏天。然而离奇的是,这一天的马厩格外多人。
“墨素姐姐。”
“墨素小姐。”
像是等着华桃墨素,梅里斯和阿布诺拉一起走出来。
“你们在此处干什么?”
梅里斯顿了一下,斜眼看着阿布诺拉。
阿布诺拉笑了笑:“最近大人们的军务繁重,我和梅里斯翁主商量着能不能帮大人们看养灵兽,好让他们少一分烦恼。倒是墨素小姐,你过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总不好说自己躲着其他人,华桃墨素视线左右摇摆。
“我,额,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呆着。”
梅里斯拉起华桃墨素的手说道:“既然如此,姐姐何不与我们一起去瓦鲁多他们的房间。最近学生集团都聚集在那里,聊聊天挺开心的。”
“我……”
阿布诺拉接着拉起另一只手:“墨素小姐,我们一起去吧。一群人呆在一块,万一有什么突变会更加安全。”
朋友的阿布诺拉如此劝说,华桃墨素也觉得有道理。所以,她没能走进马厩就被两人拉到了瓦鲁多所在的房间。看到华桃墨素走进门,尽管没有了手,瓦鲁多还是抚胸行礼。
“墨素小姐好久不见。难得小姐上门拜访,瓦鲁多·奈特欧准备不够周到,还请小姐谅解。”
“我不介意。”
没错,这是华桃墨素第一次走访他人房间。同房的瓦鲁多和简,坐在一边的卢修,梅里斯和伊多果尔,阿布诺拉和弗兰西,来到北城口区十几天,她是第一次同时和这么多人呆在一起。
坐在一边的卢修也站起来:“卢修,见过华桃墨素小姐。听闻小姐没有了记忆,或许不认得在下。”
卢修一直守卫着残疾而无法自理的瓦鲁多和简。卢修和江政忠溯也不熟,所以没去看望他。也因此,卢修没有见过和江政忠溯住在一块的华桃墨素。
华桃墨素回礼:“你好,卢修。”
和人打过招呼,华桃墨素找了个少人的角落一个人就坐。其他人见着华桃墨素自建高墙,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聊天。这个场景让某个东西不大满意。
“哈?”
弗兰西·多库洛望着没有人的地方叫了一声。被再三叮嘱之后,弗兰西无奈点着头走到华桃墨素面前。
“墨素小姐,弗兰西·多库洛准备制作一点饮料,不知道小姐想喝什么味道的东西?”
“没必要特意为我准备,随弗兰西大人的意便是。”
弗兰西打量了一下华桃墨素的脸色。
“小姐最近是不是睡眠不足?”
“是有点,你怎么知道的?”
“从眼袋可以看出来。”
华桃墨素下意识地捂住眼睛下方。
弗兰西想了想:“既然如此,我弄一杯能养神安眠的半冷蜂蜜奶吧。”
“我也要。”
“记得弄我和梅里斯的份。”
“弗兰西,给我和简也弄两杯。”
阿布诺拉举起手之后,除了卢修以外的其他人纷纷提出要求。
弗兰西无奈地摊开手:“各位大哥大姐,现在在打战呢,我能弄到一杯的材料就算好了。每个人都能享受是不可能滴。”
弗兰西的话一下子浇灭了众人的热情。看不见的东西蠕动而过,阿布诺拉和梅里斯相继点了点头。
“那弗兰西你优先小姐那份吧,我不喝也没关系。”
梅里斯扯着伊多果尔的手臂说:“伊果,我们也别喝了。”
伊多果尔知道弗兰西的东西味道多好,他不怎么想放弃。只是某个东西一直贴着他说话,烦的他只能抬起手。
“别吵了,怕了你了,我也不喝了。”
瓦鲁多和简莫名其妙,不过两人也没这么渴望喝东西。
“弗兰西,我和简都不渴,你去弄小姐那份就行了。”
如此转一圈,觉得自己抢了其他人的东西,华桃墨素很不好意思。
“弗兰西大人,不如我这杯也——”
“不行,我得弄你那杯。小姐你稍等一下吧。”
说完,弗兰西挥着手离开了房间。某个东西观察到华桃墨素的表情,默默地离开了现场。
再回来的时候,弗兰西提着一个大铁桶放在房间中间。纯白的牛奶表面浮着几颗红色的果粒,淡淡的清香从桶中涌出来。
弗兰西擦着汗喘着气说道:“因为古罗将军特意为我们准备材料,所以我弄出了一大桶,大家都有份。”
说到有东西喝,大伙都坐不住。
卢修抬着木桌放在中间,其他人纷纷移动凳子筹到一块。华桃墨素见状,也随众跟了上去。弗兰西摊开木碗,为再在座的人都摇上一杯冰凉的蜂蜜奶。
一口下去,冰冷、甜蜜、微微的果香、奶液的纯厚,华桃墨素昂首露出释然的笑意。享受到有点忘我,华桃墨素回过神来,发现其他人都在看着她的反应。有点不好意思,她红着脸端正坐姿继续喝蜂蜜奶。
梅里斯摇手提醒大伙:“行了,别看了,自己喝自己的。”
弗兰西喝了一口,对完美的自己颇感满意。卢修喝了一点之后,把两碗端到简床边的桌子上。看不见的东西靠在弗兰西身上,提醒他某件事情。
“喂喂,卢修,别这么宠着他们两个。”
卢修和瓦鲁多同时转过头。
卢修回答道:“我没有宠着他们。只是瓦鲁多没有手,简小姐又动不了。我不帮他们,他们怎么喝?”
瓦鲁多跟着抱怨:“卢修说得对。什么叫宠着我们?”
弗兰西走过去,从腰间的包中取出用塑料膜包着的长条物体。
“吸管?你让我男子汉大丈夫用这种儿童用的东西喝水?”
弗兰西望着瓦鲁多长满胡子的脸忍俊不禁。卢修会帮他喝简进食,但生活的其他方面他没要求卢修帮忙,剃胡子也是其中一项目。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还男子汉大丈夫。用吸管,比你老靠着朋友的好心服务要好。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
弗兰西突然不说话,瓦鲁多有点奇怪。
“不是你的意思是谁的意思?”
弗兰西皱着眉:“好吧,算是我的意思。总之你得学一下自立生活了,别总靠着卢修。”
就在瓦鲁多准备反驳的时候,简伸出脖子咬住他的衣服扯了一下。
“瓦鲁多,我们得学学自立。”
瓦鲁多迟疑了一阵,缓缓地点着头。
“好吧,我会自己喝。”
从远处望着这一幕,阿布诺拉也忍不住作笑。
“换做以前,我真想不到瓦鲁多会变得这么、这么依赖卢修。”
阿布诺拉原本先用“亲近”一词,但她还是打消了念头,换成再中性一点的词。
梅里斯点着头:“确实,我也没想到。”
伊多果尔有点八卦精神了:“以前是怎么样的?我有点好奇。”
心头一热,华桃墨素也坐直准备听讲。
“要我说以前的事情吗?”
在神宫过得不算差,但辛酸事情也不少,梅里斯不大情愿述说。可某个东西落在梅里斯的头上,劝得她开口说话。
“好吧,我说就是了。额,该从哪来说起呢。瓦鲁多和卢修……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瓦鲁多很讨厌卢修,某次吃饭的时候瓦鲁多还让卢修扇了休比德一巴掌……”
梅里斯开始述说前尘往事,伊多果尔和华桃墨素都竖起耳朵听着。八卦完一个又一个,听得入迷的华桃墨素沉迷其中,日落西山也没有感觉。
沉迷之中,华桃墨素楞了一下。梅里斯的身边,某个光影若隐若现。她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但觉得很是暖心。
夜晚的用餐原本在各自的房间进行,这晚一群年轻人凑在了一起。大厨弗兰西下厨,想回去找父母一起吃饭的华桃墨素一嘴就被攻陷下来。
这天之后,华桃墨素就没有了落单的机会。每每出门之前都被梅里斯或者阿布诺拉逮住,拉到集合的地方一起说笑,吃完弗兰西做的晚饭才回房间。
不知不觉,华桃墨素把懊悔的事情逐渐忘却。
——T8.23
“嗷欧!”
夜晚,江政忠溯游到狼狗叫的地方。白色的狼狗是达兹变的,他的嘴里叼着一只黑色的猫咪。摇动脑袋,达兹把黑猫丢到地上。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猫咪才重新站稳。
“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江政忠溯咬着牙怒斥:“我们只会对正常人温柔。对一个话都不说擅离职守,混在北城口区偷窥女性换衣服和洗澡的死变态没有温柔可言!”
利巴抬起猫头有点惊喜:“哦,你居然醒过来了?”
“你能看得见我?”
“可以啊,我也是个灵体一样的东西嘛。”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江政忠溯游到利巴面前,“死变态和死变态,你想我改用哪个称呼你?”
“不都一个样吗?”利巴摸着脑袋转动眼睛,“而且我没有你说的那么猥琐。我只是寂寞了,去找找大姐姐一起睡觉而已。我现在是只猫,这是我的天赋之权。偷窥什么的,我才不会做呢。”
“这是我听过的最难相信的假话。达兹,你抓到这货的时候它在干嘛?”
达兹用意念说道:“在看大姐姐们洗澡。”
利巴立即摇头摆尾做出解释:“天大的误会。那是大姐姐把我抓到了浴室里面,和我的个人意识无关。”
对着这个活宝,江政忠溯不得已轻叹:“利巴,我现在非常明白为什么伊思当年没接受你。”
“不,这变态以前还挺痴情的。”
达兹的回答让江政忠溯很惊愕。
“真的假的?”
利巴笑了笑:“呵,我痴情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江政忠溯忍不住吐槽:“这一百年发生了什么事,你居然从痴情男子成了一个移动的猥琐机器猫?”
“往事别问。”利巴坐直身子,“你找我有什么事?事先说明,我对灵体控制不熟悉,帮不了你回身体里面。”
“我也不是问这个。你能想办法治疗玛丽莎长母吗?”
“玛丽莎,是那个肉质很实的丰满中年美女吗?”
“喂!”
利巴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说笑的。额,我记得她是失血过多导致深度昏迷吧?既然身体治好了,只要激活灵体的意识就ok啦。”
“怎么个激活法?”
“你会干涉他人灵体的话,对着她的灵体大叫几声应该能吵醒她。”
江政忠溯有点意外:“我还真能干涉他人灵体。但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所为医术本质上都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利巴想了想,“不过如果睡得很深,或许要身体配合重启。否则有可能只醒一层,进入明晰梦状态。我制作一个简单的电磁器,到时候你合并着用。”
“那你今晚给我赶出来。”
“哇,你这么剥削员工,不怕员工造反吗?”
江政忠溯转向达兹哼了两声,达兹走过来一巴掌将利巴按在地面。
“暴力是不了解决问题的。”利巴趴着举起双手,“但是我愿意主动合作。”
——T8.24
第二天清晨,古罗拿着拇指大小的仪器和古雷一起进入玛丽莎的房间。古雷看着奇怪的仪器,内心稍感不安。
“古罗,这治疗用的东西从哪里来到?”
“今天凌晨,时常跟着忠溯和墨素的黑色小动物拿过来的。按它说,这东西能刺激玛丽莎的身体苏醒。忠溯,这东西要怎么操作?”
古罗看着没有人的地方,像是听到不存在的声音,频繁地点着头。古雷越发怀疑自己的哥哥是不是压力过大而神经失常。
“古罗,你确定你真的能和江政忠溯交流,而不是脑子出现异常情况了?”
“放心吧,就我一个人能听见我会怀疑是脑子有问题。但英桂也能听见,便说明这事情是真实了。”
古雷更加不安了:“额,华桃英桂好像有精神病来着?”
古罗没有理会古雷,他按着脑袋里的声音指示,把仪器放在玛丽莎的后颈。注入灵气,仪器边的玻璃发出亮光,仪器瞬间释放出微弱的闪电。受到刺激,玛丽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古雷摸着玛丽莎颈动脉问道:“你确定不会伤到玛丽莎吧?”
“这东西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清楚什么原理。忠溯,不见效果啊……哦,要同步来……好,我来倒数五声。五、四、三、二、一!”
古罗拉开古雷,倒数完毕后在此注入灵气启动仪器,电极又一次刺激玛丽莎的身体。
“咳!”
这一次,玛丽莎·卡顿直接弹起身子捂着嘴巴。许久不见光,她的眼睛看不清楚四周站着的是什么人,只能凭着脑袋里出现的声音做出判断。
“江政忠溯?”
某个人突然紧紧地搂住自己,玛丽莎差点呼吸不了。挣扎了几下,她很快放弃了抵抗。并非她没有抵抗的力气,而是她能从气味和抽泣声分辨是何人。
“古雷,你怎么哭起来了?”
玛丽莎抬起软绵绵的手臂放在古雷的腰间,任由丈夫无声地落泪。一旁的古罗觉得自己有点耀眼,笑着后撤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