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珝走了过来,那beta刚被那么一吓,也不敢造次了。
他哆哆嗦嗦地道:“你们……你们要住两天是吧,没……没问题的,我……我这就给你们腾地方。”
说罢,快速收拾了一下,便冲出了房间。
屋里顿时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路珝见那男beta的模样,也大致猜到了宋昕斓都干了些什么。
“你威胁人家了?”路珝问。
宋昕斓摸了摸鼻子:“我很礼貌地问了,但是他用棍子捅我,我一出手,就不小心掐到了他脖子。”
路珝看了眼地上的棍子,无奈地笑了下:“哪有人掐别人脖子,还说自己是不小心的。”
宋昕斓坐到了屋里的桌子上,指了指自己道:“比如我这种不要脸的人。”
路珝无奈的摇了摇头,打量起了屋内的陈设。
屋子里有些凌乱潮湿,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再不复从前的温馨干净。
他们爷孙俩就睡在相对的两个角落里,爷爷给他搭了一张小床,他每天就缩在那个小角落里睡觉。
不过如今,那块地方已经被一堆杂草和枯木霸占。
屋子里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旧东西,堆放得毫无章法,看下来还以为是什么杂物间。
他看向懒懒散散撑坐在那张破败桌子上,晃着小腿的Alpha:“我们走吧。”
宋昕斓一顿,看向他:“不多待一会儿吗?”
路珝一双浅棕色看着她,眸子里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不用了,我已经有家了。”
宋昕斓从桌子上滑站到地上,上前将人抱住,用脑袋蹭了蹭他脖颈:“那好吧,真是便宜那个B(Beta)了。”
“既然没有人住,让别人住保留些人气也才不至于荒废,”
宋昕斓揽着人走出了这陈旧潮湿的房子。
路珝带着她走完了这座小村落的每一个角落,大部分人早已不认识他。
曾经熟悉的人也有许多不在此处了,具体去了哪他也不清楚。
走过稀疏的几座房子,路上是一个又一个的黄色小水洼。
踏上荒地上的小山坡,细雨大了些,他们身上早已潮湿一片。
但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淋湿根本不是什么事儿。
因此因为潮湿引起的病症也很多,每年因病丧命的人就不少。
联邦政府也不会管,因为他们都是罪人和罪人的后代。
这里有被冤枉进来的人,也有大奸大恶的人。
和监狱星不同的是,监狱星里的人是被监管起来的做苦力的,而流放星的人是被抛弃,自生自灭的。
踏上一个小土坡,底下便是一条又长又宽的黑河。
并不是里面的水有多脏,而是底部太过深不见底,因此才显得颜色发沉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