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学习知识的话,就让他直接上小学吧,而你不想让这个孩子未来混黑,又想要借助家里财政的支持,那就让这个孩子展露自身在学习方面的天赋和价值,我需要你保证他的学习成绩能在优良的水准线上,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
藤村大河拍胸口答应道,布罗利这个孩子还是挺聪明的,她选择相信男孩的学习能力。
“但要是出现了问题,你又想耍赖,那怎么办?”
藤村雷画突然问。
“不可能。”
藤村大河断然否决了这种可能,但面对自家爷爷【你以前就耍赖过】的质疑目光,声音也就变弱下去:“那爷爷你说怎么办?”
“这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到时候爷爷会直接退位,而你只需要继承家业,成为藤村组的新话事人就行。”
藤村雷画笑眯眯的,却是图穷匕见说道。
“也只有你答应了这个条件,藤村家才会帮你资助这个孩子。”
“爷爷,你好卑鄙。”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你父亲不想继承家业,你也一副不想继承家业的模样。怎样,你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就把这个孩子留在家里养着。”
藤村大河回头看了看布罗利眼中的清澈,心中决定不能让这个孩子,被藤村家的黑道作风带歪,再次拍了下桌子就回应道:“好,爷爷,这条件我答应了。”
“拿电话过来,我给深远镇附一小的校长打个电话,安排一个孩子去他们学校就读。”
安排一个黑户小孩上学,对普通人来说是件麻烦事,但对于盘踞在冬木市的地头蛇藤村组来说,则只是打个电话的事情。
不过,由于黑道的身份容易产生误会,当地的小学接受肯定不会太爽利,但只要选择冬木市附近城镇的学校,稍微低调一点入学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老爷子,您真的认为大小姐会遵守约定吗?”
在藤村大河带着布罗利离开后,刀疤脸男人就问。
“我还是头次见她对别人那么上心的。”
“大小姐心善,可能只是看那个孩子可怜,故而比较怜惜而已。”
“那只要让她继续怜惜那个孩子,就能让她遵守约定、继承家业。”
“可如果那个孩子真的学习能力不错呢?”
刀疤脸追问,意思是要不要动手脚,干扰一个孩子的学习。
“如果不错的话,就正好为洗白藤村组的事情做准备。”
“诶?”
“我孙女刚才有句话说的没错,未来混黑道的是没有前途的。”
“老爷子你也不看好黑道事业?”
“不是看不看好的问题,而是时代就这样在发展。”
藤村雷画叹了口气,他经历了黑道最繁荣的时代,如今也能感受到黑道大不如从前的情况。
“那如果那个孩子学习能力不行呢?”
刀疤脸又问。
“世界虽然在抛弃我们,但有光的地方就有影,藤村组会在那个地方继续存在下去,哪怕以后会大不如过去,却也不会轻易消失,我相信我孙女的能力。
而那个孩子嘛,无论是成为好孩子还是成为坏孩子,只要有能力,就都能成为大河的助力,就像是你一样。”
“老爷子高见,我会帮忙培养那个孩子对于藤村家、对于大小姐的忠诚心的。”
布罗利并不知道藤村雷画对自己的看法和安排,他只知道呆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在又减少一天的情况下,他有了一个作为深远镇附一小学插班生的小学生身份。
。。。。
“布罗利,你要好好在学校里学习,不懂的就多问老师。”
次日早上分别的时候,藤村大河是如此跟布罗利交代的。
而少女的身上,也穿着中学生的校服。
今天是周一,却是上学的日子。
布罗利被刀疤脸开车送去深远镇的附一小学上学,一路上,刀疤脸都在向他灌输大小姐是如何对他好,以后他也应该感恩大小姐、努力报答大小姐栽培之恩的话。
一开始,布罗利听着还会点头表示赞同,毕竟多饭之恩涌泉相报嘛,但逐渐的,他就有些打起哈欠来,只因为刀疤脸将这话反反复复地说,就跟催眠一样,让人听得直犯困。
。。。。
“这就是要来上学的孩子吧,木村老师去给他做一下测试,看看哪个年级比较适合他。”
深远镇附一小学的校长,在看到刀疤脸带来的孩子后,就吩咐早就叫过来的老师,带布罗利去测试学力。
不测不知道,一测,这不就是纯文盲小孩吗,布罗利不出意外地被安排去了一年级。
然而,半天不到,上课的老师就有些忍受不住了。
“校长,这个孩子的问题太多了,莪说1+1=2,他居然问我1+1为什么等于2,这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啊?”
“校长,我这边也是,这孩子挺聪明的,甚至比其他孩子聪明,但就是问题太多了,整一节课,都是他在提问题,而我在回答他的问题,如果他问的问题是有意义的也就算了,但问题是,有些问题是根本无意义的,纯属小孩子的较真行为。”
一个上午,四节课的时间,就有四个老师过来投诉,不是她们没有耐心教导小孩,而是布罗利这个课堂提问机器太恐怖了,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她们对其他孩子的教学。
“小孩子的好奇心重能理解,你们难道就没让他不要问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吗?”
“我们有这样做,但根本没用,那孩子说他姐姐在他过来的时候就吩咐了,遇到不懂的问题就要多问老师。
而那个孩子死认这个理,只要不懂他就问,哪怕把他罚站了,也会像是看不懂空气一样继续询问。”
“更恐怖的是,我想用打手掌心的方式让他住嘴,结果那孩子倒是很听话地伸出手,但任凭我用藤条打手心,却依旧面无表情继续问问题,教小孩子这么久,我就从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孩子。”
开口的老师有句话没说,她在被那个提问问题的孩子看着的时候,感到了一些害怕。
倒不是那个孩子有做出愤恨她的模样,反而是因为那个孩子太过平静了,平静到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继而对这份平静下的未知感到了害怕。
这听起来很玄,但实际就是这种感觉,只是教一节课的功夫,这些一年级小学老师,就对布罗利这个插班生感到了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