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胡说八道！”曹管家指着凌相意，对几个小斯使使眼色，“将军府岂是你撒泼的地方！”

“呸！我胡说八道，我要真胡说我就说这李三妹是你姘头！”凌相意身形利落躲开追上来的小斯，边跑边骂，“管家因为一己私欲公然破坏府里规矩，简直就是欺上瞒下！”

“你个泼妇！你们干什么吃的，给我抓住她！”曹管家气的山羊胡都翘起来。

雪花纷纷攘攘落下，将军府前门的场景好不热闹，跑的跳的嚷的冤的全都在一男一女踏进门槛后戛然而止。

“这是在做什么？成何体统？”

男人训斥后曹管家连忙垂下头，就要上前解释，这能让他得逞？凌相意比他反应还快，登布迈到男人面前，说，“大少爷，招工可以要求需要识字？”

凌瀛垂眼看向阶下的妇人，答，“当然。”

“那为何她不识字，曹管家还是选了她？”凌相意抬手指向一脸惊慌的李三妹。

李三妹摇头辩解，“我，我我识字。”

“好，那你说，这三个字是什么？”凌相意自小斯手里夺过写有自己名字的纸。

“这，这是......水木......”还未答完，李三妹便躲在曹管家身后呜咽起来。

......

“哼，好一个识字。”凌相意继续输出，“大少爷，曹管家他无视将军府的规定，明明那人不识字还硬是招进府里。”

凌瀛看了眼曹管家，又看向一脸刚正不阿的凌相意，问，“曹管家，她说的是真的？”

“......是，是，少爷。李三妹是我弟媳，所以......”

凌瀛若无其事道，“既然如此，你跟祖母说一声便是，何须再走这个流程。”

“是是，谢谢少爷。”曹管家应声拉过身后的李三妹，“三妹，这是府里的大少爷，快谢谢少爷。”

“谢谢，谢谢凌大少爷。”

凌相意觉得自己就像那个小丑，再想说什么都是哑口无言，只觉得自己写的是个什么混账东西。

“至于你，尖牙利嘴，倒不像是来当嬷嬷的。”凌瀛缓步下了台阶，他身旁的女子同他低声两句后，先一步进了内府。

“大小姐慢走。”曹管家对着女子躬身作揖，便得意的看向凌相意。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凌相意扬眉问道。

“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听之任之就好。”凌瀛看都未看她一眼，声音冷冷，“把她丢出去。”

这下轮到凌相意傻眼，不是，说好饱读诗书翩翩有礼的君子呢？？书读到狗肚子里了？不知道怜香惜玉么？奥对，我现在就一皮糙肉厚的中年嬷嬷......

“哎呀！”凌相意扑在将军府大门口，刚买的新袄子都蹭破两个口子，她满腹窝屈无处宣泄。想起那个自始至终都从未开口的红色身影，恨不得牙都咬碎了。

好好好，不知道谁是大小王是吧，都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