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啊,那姑娘醒了吗?”这声问话打断詹云生的思绪,李婶抱着一身衣服站在门口。
“婶儿,她刚睡着。”詹云生起身将李婶让进屋。
李婶走到床边看着睡相安稳的凌相意,‘啧啧’两声,说,“这姑娘睁开眼,还不知道有多俊呢。”
她把衣服放在床头,跟詹云生嘱咐,“云生,你爹找我来除了送衣服,还有是让我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你是个大夫没错但男女大防还是要有的。”
詹云生抿嘴笑说,“这也是我爹让您说的?”
“啧,你这孩子,难道你爹说的不对?”
“对对对,那李婶您坐着。”詹云生搬着椅子放在李婶身边,“您帮我看着她,等她醒了您喊我,我在院里磨会药。”
“那行,你去吧,我看着她。”李婶点点头,刚坐下又想起什么走到门口,看向院里整理药材的詹云生,说,“云生,你爹还让我告诉你,他去采川乌了,你今儿早把这女娃背回来怪累的,在家歇歇吧。”
詹云生低头分着竹筐里的药材,应声道,“好”。
晌午,阳光和煦。
忙完手头上的事,詹云生难得北窗高卧,这会正躺在竹椅上浅眠。
詹伯进门时就看到儿子安逸的睡颜,害怕吵到他难得的安宁,走起路来都蹑手蹑脚。
“爹,回来了。”
可惜,背筐还没放下,儿子就起身接过手里的猪肋排。
“爹吵到你了。”詹伯负疚道,“你再睡会。”
詹云生把猪肋排放进水盆,撒了把盐,回,“没事,我本来也没睡着。”
“行,那你也躺会,我给你做排骨汤。”詹伯放下背筐,拿出一包须根,笑说,“这个季节的川乌个大,这些能用到明年吧。”
看着父亲满是泥渍有些肿胀的双手,詹云生点点头,答,“够了,爹,先去洗洗吧,饭不着急做的。”
“行,你别管了。”说罢,詹伯洗干净手,端着那盆肋排进了庖屋。
詹云生看着父亲的背影,嘴角不自觉抿成一条直线。
炊烟袅袅,食物的香味和柴火独特的香气弥漫在小院上空。詹云生望着天空飘过的烟气,灵敏的嗅觉在判明着排骨汤里的大料种类。
“八角,北芪,五指毛桃,玉竹,茯苓,芡实,生姜......”詹云生摇头苦笑,低语道,“这是炖的排骨汤还是熬的药膳。”
“咚!”
“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