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坠子的工艺和东珠的尺寸,南青知晓价值不菲,心中已有估计,白蕊儿所说的价值百两纹银倒也合理。正想着,楼道口传来一阵响动。
“秦小姐来了。”好似从二楼传来的声音。
白蕊儿听到这个名字后,对着南青微微颔首,然后踱步走到楼梯口,等待来人。
不一会儿,一行人便来到了三楼。
白蕊儿热情寒暄道:“白蕊儿见过秦小姐,今儿个秦小姐怎的亲自来了。”
来人并未搭话,站在旁边的丫鬟开口道:“我家小姐听说店里来了一对成色上佳的东珠坠子,特意来瞧瞧。”
白蕊儿带着歉意的笑道:“承蒙秦小姐抬爱,不过可惜今日晚了半步,奴家用这东珠制成的坠子已经有主了。”
那丫鬟神色不悦道:“你不知晓我家小姐最是喜爱戴东珠的吗?”
白蕊儿神色自若的回道:“素汐姑娘切莫生气,秦小姐喜爱东珠一事无人不知啊,但我这锦绣斋也只是个做生意的地方,每日来往这么多人,指不定就有哪位贵客刚好瞧上什么东西了,奴家岂有不卖之理。”
丫鬟语气不饶人的继续说道:“蕊儿姑娘说的在理,只不过如你所说,都城中的小姐们都知道我家小姐喜爱东珠,平日里也没见有其他人买走,今日是何人买了去?”。
“是位途经都城的小姐。”接着白蕊儿对着那位秦小姐弯腰道:“辛苦秦小姐先坐会,今日还有许多好物件,待奴家这边忙完了,马上就来给您介绍。”
被称作秦小姐的女子瞥了眼站在远处的南青二人,幽幽开口:“这坠子是否被那边的小姐买了去,若是的话,能否让我瞧上一眼,也好饱个眼福。”
白蕊儿面上仍是挂着笑:“那劳烦秦小姐等一下,奴家这就去问问。”
秦汀兰一上到三楼便注意到了站在架子前的二人,看她俩的身姿和穿着,起码是个五品官员家的千金,但各家小姐自己都见过,不记得有这两人,若是从外地来的也就合理了。
白蕊儿走到南青二人面前,和颜道:“两位小姐,方才来的人是汀兰小姐,她最是喜爱东珠,今日也是为了这对坠子来的。奴家已经告知此物被您买走了,但秦小姐想要瞧上一眼,不知这位小姐意下如何?”
“既然我还未付银子,这坠子就还是锦绣斋的物件,理应由蕊儿姑娘做主。”南青轻声回道。
白蕊儿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小姐说的是哪里话,既然奴家已经交在您手上了,就是您的东西了。”
“既然汀兰小姐是特意为了这对坠子来的,又特意让蕊儿姑娘来询问我,我也不好拂了她的意,那便拿去吧。”
白蕊儿接过南青手中的匣子:“多谢小姐体谅。”
就在二人说话间,那位汀兰小姐已经走了过来,她微微低头撇了眼匣子里的耳坠:“这坠子果然不俗,两颗东珠色泽品相极佳,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接着又看着南青说道:“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小姐?”
南青抬眼,看清了汀兰小姐的模样。
古人云: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这岸边的香草,河洲上的兰花都是娴静美好的事物,而站在南青面前的女子也如芳兰一般。一身赤色流苏缎裙,柔美的鹅蛋脸,肤白胜雪,柳眉杏眼,气韵温婉,仪静体娴。
这倒让南青想到了顾清寰,她俩看起来都是这般端庄典雅。
南青微笑道:“汀兰小姐客气了,叫我平儿就好。”
“平儿小姐,我素来喜欢东珠,而今日你也瞧上了这对坠子,我俩倒是投缘。”秦汀兰笑意盈盈的说道。
从白蕊儿对待这位汀兰小姐的态度可以看出她乃非富即贵的人家,而且伺候她的丫鬟话里话外透着傲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南青说道:“还请汀兰小姐见谅,我先前并不知晓您的喜好,这锦绣斋的好东西还有很多,我可以再看看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