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你的事,该干嘛干嘛去。谁把我弄进来的,谁就把我请出去。你算干嘛地啊,在我面前晃悠!怎么?你还真想让我把你记住啊!”
豪横的薛大爷已经到这份了,依旧还在豪横。
这话多少这有些不知道好歹,外带些威胁的意思了。
换做旁人,知事肯定让这少年明白明白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这人是薛蟠啊,那是金陵出了名的混账东西,知事连和他计较的心思都没有。
“大爷您说笑了,我去外面候着了,有事您吩咐。”
说完他和被狗撵了一把,跑步就下去了。
边跑心中还嘀咕着。
“早听说这薛家的大草包,是个呆霸王,五岁不识,言语傲慢,是个痴儿;平日他这小小的知事连登薛家门的机会都没有,如今一见果然是个粗鄙的。”
没办法,薛蟠的样子,简直是嚣张跋扈啊!
身在外面跋扈也就算了,如今坐了大牢还不消停,简直就是没吃过亏给惯的熊孩子。
要说这薛蟠真是的,对这人情世故是一点也不懂啊!
对于他们薛家这样的人家,打死个人也能算个事?何苦非要把自己作进大牢来。
即便那冯家在这金陵内是个小有薄产的人家,可是与薛家相比,与这满牢房里替人顶罪的家伙又有什么区别。
都是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
可这薛大爷,打死人了竟然不走,还在那站着看热闹。
人是你家丁打死的,你看个什么热闹啊?
想看你回家随便打死几个,没人管你家的闲事。
可这毕竟是当街啊!
薛蟠的做派,弄得一旁围观的衙役们演都演不下去,只能把这久久不愿意散去的薛大爷带回了应天府,听候大老爷的发落。
毕竟大伙都来了半天了,就等你薛大爷出了气,赏了大伙,然后你扬长而去,回家你花俩钱把事一平一了百了,我们这一结案就完事了。
可你不赏大伙也就算了,还迟迟不走。
那大伙连装装聋作哑都没法装了啊,只能把这薛蟠缉拿归案,交给上面去处理了。
可坏就坏在这了!
也不知道这新来的府尊是什么意思,大伙都知道,新来的贾知府是假不假白玉做堂金作马的贾家门人,大伙都寻思着,往后这薛家尾巴还不得上天啊。
可面对贾家亲戚薛大爷打死人的时候,这位二进官的知府,竟然还学着秉公执法了,真把这薛大爷下了大牢!
这府尊若是个遵纪守法的,又怎么会有二进官这一出,这会他倒学着当清官了。
这叫什么事啊?
好家伙,不懂,真的看不懂。
你们神仙之间的事,连带着我们这些小虾米都不知道该怎么站队了,这叫人事?
为了以后不被报复,下面的人只能是都不得罪。
大老爷那面命令的执行,薛大爷这里也不能委屈了。
是欺上瞒下,累死这知事了。
这日子,弄得他在牢房里是威信尽失,犯人都开始不听话了。
要不是弄死好几个不知道深浅的闹事嫌犯,这地方他还就真镇不住。
“真是群不知道死活的,你们一群私盐贩子,哪配和薛大爷比。”
出了牢房,知事把最近受的怨气,都放在了这群盐贩子上。
“哼,和人家薛大爷能共处一个牢房都是你们上辈子积德了,还敢妄求要同样的章程!”
“怎么?你们也有个紫薇舍人的祖宗和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的亲戚啊。”
“笑话!”
知事听话的下去收拾盐贩取乐去了。
可他一走,那之前还一脸无所谓的薛大爷可愁眉苦脸了。
“哎,穿成谁不好,竟然穿成了这薛蟠这呆霸王!这可怎么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