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展并未抬头，而是继续打游戏，顺便回了一句“OK！”至于真的听进去了还是什么的，程远也不清楚，当然也不在乎。

从教室出去，外面走廊基本看不到几个人，不用抬头就能看到前面的那个叫什么？哦！对了是叫横梁，这上面写着“高考就是改变命运的机会。”旁边的墙上还有不知道是那个班搞得化学方程式，再上面就是红底白字的“好学习，学好习……”

程远看着有些心事，自从教室出来之后，每走几步都会在四周看几眼，然后踩上斜对面的瓷砖，而不是最近距离的那块。

“你没事吧！”刘国栋忍不住开口问道。

但只换来程远的一句“跟上，别落下了。”

“你觉得他犯啥事了？咋这么多事！”刘国栋跟上程远的脚步，问向旁边的陈真。

陈真也没觉得怎样，谁都有犯病的时候“或许是中二了也说不定，跟上就是！”

从楼道下来，走出一楼的厅堂，这便到了学校北门前的花园，平常有人检查的话，他们这些高三生就在这里绕着花园跑步。当然，今天没人检查，自然不用跑步。

这个小花园并不大，占地也就不到一亩地。在花园四个角各有一株法桐树，据说是前朝的官员相应号召种的，具体情况也不清楚，相应的文献早就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了。后来，前几任校长在这里亲身劳作，种了一些玫瑰什么的，再盖了一个紫罗兰走廊之后，这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们绕一下，不走这里面。”程远走出教学楼后，伸手拦住了想要穿行花园过去的刘国栋，转头事宜他们走左边，从北门那边绕过去。

“多走几步路而已啦！”陈真开口说道“就当是饭前运动！”

“好吧！”刘国栋只好跟上。

实际上也真的只是几步路，但是绕行一下就让人很不爽，明明直接传过去最快。

“停下！”程远喝到，吓得两人一个激灵。

看着后面两人不满的表情，程远解释道“不要直接看，用眼角余光看保安亭和咱们前面！”

陈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出于对程远他老子的爹的信任，也就是对程远他爷，他外爷的信任，小心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

小时候，他外爷也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用肉眼是看不到的，得用灵目、法眼来看，但究竟什么是灵目、法眼，老头自己也不知道，他就只会半斤八两的东西，并且这半斤八两水分极足。

只小心瞅了一眼，陈真却觉头皮发麻，赶紧低下头来，一旁的程远看刘国栋脸色发白，赶紧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撑了起来。

“现在看到了？”程远小声的说道。

“那”刘国栋吐了一口热气，继续说道“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但我们身上也有。”程远把毛衣袖子向上捋，漏出淡褐色的手臂，用肉眼来看，这上面什么都没有，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陈真跟着前面的两人绕行前进，小声的问出一个关键的问题“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程远回答道“我不知道，或许是前天，更有可能在很久以前就发生了，难道你们都没发现教室的人越来越少了吗？学校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那你怎么发现的？总不可能是看到人越来越少吧！我们都没发现。”刘国栋似乎发现了盲点。

“这就是我们家的秘密了！”说这话的时候，程远还看了一眼陈真。

看到了程远看向自己，陈真也愣了一下，他外爷似乎什么都没给传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