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沐浴。
然后画面一转,来到帮主庄大海的书房,她和父亲说着什么,很遗憾,画面没声音。
画面乱闪,最后停留在庄大海死亡的画面。
“王存,既然你不尊重我,那就永远别再想摸这只大……白水的袜子!永远!”
“除非你跪下认——”
赵帅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扑通一声,一双如饥似渴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手上的袜子。
给他整呆住了。
“谢谢!”
王存的双手迎上。
“……”
赵帅无奈,心不甘情不愿地递了过去,“只准用手摸啊,不准放在其他奇怪的地方!”
“行!”
王存拿起那只丝滑柔软的黑袜,淡淡的幽香令人心猿意马。
他偶尔搓一搓,换到右手,足足半晌才将之归还。
他将手摊开,死死地盯着。
右手没有,左手有。
庄泠沐浴的画面虽然仍旧模糊,还是黑白色,但流畅了些,比先前的幻灯片要好。
可惜只有背面。
然后画面转到书房,父女夜谈,依旧没有声音。
庄泠转身。
那双原本明媚的秋眸在这一瞬可怕如黑夜中的狼瞳,让王存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身后,庄大海已被封喉。
咵啦一声,王存一屁股坐在地上,将洗刷工具撞倒。
赵帅和沈飞虎见他面容惊恐,满脸煞白,浑身颤抖,仿佛见到什么恐骇事物似的。
“喂,你怎么了!”
沈飞虎不停拍打王存的脸,没有得到半点回应,他发抖的越发厉害,甚至开始口吐白沫。
“去药房!”
“可上头——”
“管他呢!”
沈飞虎一把将王存背上,踢开门狂奔。
……
等王存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虽是病床,却比宿房的通铺舒服十倍都不止。
一个布衣老者正在配药,是帮内的医师之一,孙医师。
“醒了?”
孙医师端来一碗热腾腾汤药,“再晚来一会儿,你的命怕就不保了。”
王存艰难都坐起身,端过药几大口喝完。
“大……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孙医师把空碗拿走。
“你本就体质羸弱,突然剧烈运动,一下子抽空了所有力气,加上情绪骤变,扛不住晕死。”
“剧烈运动?”
王存疑惑。
孙医师问:“你晕死前在干吗?”
“刚打扫完茅房。”
“还有呢?”
“还有?”
王存绞尽脑汁地想着,想来想去,意识怕是和之前在手上看那些画面有关。
见他不由自主都抬起左手,孙医师忍不住笑出声,莫名其妙地开始吟诗念词起来。
“遥想公隐当年,小肴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王存一惊:“念奴娇,赤壁怀古?”
孙医师摇摇头:“什么赤壁怀古,是红滩怀古!哎,我说的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王存无语,人上了年纪就喜欢唠叨。
他有些遗憾。
心想这个世界怕也有着这个世界的苏轼,文抄公的路怕走不通,还得是经人呐!
天经地纬,人中龙凤!
等等。
这老头刚说什么?
什么灰飞烟灭?
王存咧嘴下床,询问:“大夫,他们俩呢?”
“你是说送你来的那俩?被玄武堂的人抓起来了。”
“什么?!”
王存连滚带爬夺门而出。
药房内,孙医师望着他狼狈的背影,感慨道:“年轻人玩得就是疯,一下能全给释放!”
“这什么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