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序压根没想到苏以寒也会跟过来一起住,他自小就没到过农村,本以为他会住不惯,没想到他却乐在其中。
苏以寒推门而入,便与夏槐序四目相对。
得知夏槐序要带着球球到乡下小住一段时间,苏以寒毫不犹豫地也跟了过来,尽管这样每天通勤的时间多了一个半钟头,但他还是乐意来回奔波,名副其实地起早贪黑。
苏以寒也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粘人有些矫情,但他就是不愿意与夏槐序分开——两人的关系刚进了一步,正是趁热打铁的时候,万一因为这短暂的分开夏槐序慢慢接受他的心保不齐就封上了,追媳妇儿又得从头开始。
夏槐序一眼便看到苏以寒手中的那一捧野花——正如儿时的她在路旁采的那般,夏槐序都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只觉得的命运的回旋镖扎扎实实地击中了她。
苏以寒走到夏槐序身边,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见球球还没醒,压低的声音中却透着一股嘚瑟:“路边的花挺好看的,我想你会喜欢,便给你摘了点。”
夏槐序哭笑不得地接过那一捧五颜六色的花,门前就有一方小花园,里面种了牡丹、海棠、山茶和玫瑰,苏以寒竟然舍近求远去摘了路边的野花送给她。关键是,她实在很难想象,苏以寒竟会有那闲情逸致半道停车下去采花。
苏以寒摸摸球球的小脑门:“睡的一身汗,我抱他去床上睡。”
夏槐序没拒绝,因为怕吵醒球球她都没敢动,手脚都有些发麻了。
苏以寒安顿好儿子后出来,就看见夏槐序正在摆弄着手里的那束花,嘴角带着抹淡淡的笑。苏以寒没打扰她,就倚着门框静静地看着。
以前,苏以寒总是很鄙夷男人给女人送花,逢年过节,夏槐序也总是缠着自己给她送花,他被缠烦了就让秘书去安排。因为他着实不能理解买花人和收花人有什么值得开心的,花这种东西,虚有其表很不实用,就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可他也不知道今天脑子怎么抽了,回家路上看见两旁开的正欢的不知名野花,眼前便涌上了从前夏槐序缠着他送花的刁蛮情景,便停车采了些。想着待会儿夏槐序看到花的诧异又欣喜的神情,苏以寒也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夏槐序慢悠悠地起身,这才发现苏以寒在身后看了她好久,不由有些尴尬。好吧,这是苏以寒第一次亲自送花给她,虽然不名贵不值钱,但她知道自己其实是开心的。她想,世界上应该没人会拒绝可可爱爱的花吧。
“原来采花也挺不简单的,”苏以寒踱步过来,慵懒的声音带着些雀跃,“我的审美还行吧?我搭配了好久。”
夏槐序开心归开心,可要说审美,她则有些嫌弃地瞥了一眼手里的花:“将就吧。”
苏以寒倒也无所谓,将人搂进怀里,直接吻了上去:“那我以后多练练。”
夏槐序已经慢慢习惯了苏以寒的亲密举动,她一手抱着花一手环着苏以寒的腰,踮起脚尖回应着他。
对于夏槐序循序渐进的接纳,苏以寒自然是开心的,搂着她的手不由收紧了几分,托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也许,让人开心的不是花本身,从始至终都是送花人、还有收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