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抑制不住敬佩之情,激动取代害怕,冲她眼冒星光,“太厉害了,一根针就能杀人,这就是说书唱戏里提到的绝世高手吧。”
而且还是在看不见对方的情况下,就能直取其性命。
“这人怎么处理?”阎照问他们。
徐庸当机立断,“明日混在尸体里一起拉出去烧了。”
“不过…”沈霄适时抛出个关键问题,“你们能确定…方才外头就只有这一个人在偷听监视吗?”
若是有人逃走就麻烦了。
“可以确定。”徐琬慢悠悠把针插回鞋底里,她的功不是白练的,已经熟练掌握听息辩位技能,她道,“除非远处还躲藏有人。”
“远处没有。”阎照补充,“我方才看过。”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徐琬问沈霄,“表哥可知那些天师道士都是哪个道观的?”
“应当就是巢州境内的道观,但不确定里头有没有其他道观中人。”沈霄道,“你莫不是想去道观里寻人?”
“是有此意,谁运走找谁。”
徐琬对阎照道,“师父同我一道去吧。”
阎照哼了声,没搭腔,但可以默认为同意了。
徐庸沉吟一会儿,道,“我看可以一试。”
自家闺女一旦有什么想法,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头的,他深知拦铁定是拦不住的,倒不如放手让她做。
好在如今见识过她的身手,虽不清楚她那位横空冒出的师父武艺多高,但定然在她之上,二人一道去,他也能放些心。
当然,不是他做父亲的舍得女儿涉险,实在是他们现在缺人手,不似齐王身边能人如云。
“那我也可以和你们一道去。”沈霄毛遂自荐,“我在巢州停留许久,对不少事都有耳闻,或许有能用到我的地方。”
徐琬拒绝,“表哥,你一个跟过我爹的差役突然消失,会引来猜疑的,你还是留下来照顾我爹吧。”
“再说,万一遇到危险,我们还得分出精力保护你,若是没护好,我怎么同姨母姨父交代,不行。”
过河拆桥,兔死狗烹啊!
沈霄气得恨她,方才他那么帮她,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想去就让他去啊。”阎照难得说话,他人高马大地立在那里,拿眼缝睨着沈霄,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身手不够,脑子来凑,没准儿能提高几分胜算。”
这话听着真是不得劲。
沈霄知道他目的不纯,但此刻也顾不上计较,忙顺着话杆往上爬,“阿琬,不是我自吹自擂,咱们仨里,就属我脑子最好使,干大事不能光凭蛮力,得靠脑子,你说是吧?”
徐琬:“……”
真是给他点染料就开起染坊了。
阎照的心思,徐琬也清楚,他不是好心,他是存着私心,这俩记仇的,大有可能半路就得掐起来。
可沈霄说的也在理,多个脑子多条路子。
“行吧。”她道,“虽然你是我表哥,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不许生事。”
她的目光在他和阎照身上扫了一圈,警告意思很明显。
“放心吧,我不会的。”
沈霄保证,但这份保证是仅限于他不会主动招惹阎照,阎照若是要报复他,那他还是会自卫反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