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回答了一句违心的话,其本意是你是外表温柔如水,貌美如花的女人,没料到残忍无比,那可是你一伙的同伴,难道不怕像我这样与你刚接识的人,是一个比你强大的人而再杀了你?他断定温妮是一个伶俐智昏的人,同时还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苏童不是为死去的感到可怜,而是温妮的头脑并不复杂,完全可以利用她,去解决大卫的问题。
“我在想,”苏童说,“我们这样子去见大卫,他会怎么看?一路出来的人只有你活了下来,而且还带上我这样一个人。”
温妮意识到有些严峻了,这是事先没想到的事情。但她随后却不后悔,因为那些人的存在,在感情方面会坏了她的好事。尽管大卫把她当一个孩子对待,从某种意义上还是会发酸的。因为毕竟不是一对真正的父女,温妮为集团效力,同时也负责人身安全。假如和男人私通了,那么,一个女人为了爱情很快就会离去。从此,从离开的一刻起,大卫的安全问题就少了一层保护。尽管他本人也高深莫测,但亲自动手自然降低了身份,而且强中自有强中手。
苏童为了温妮,也为了完成任务,必须不让大卫猜测和怀疑,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朝自己开了一枪。子弹穿透了胳膊,疼痛的是自己的肉体,伤痛的是温妮的心。她拥抱了他,为爱一个人而流泪,心里也沸腾,更铁了心的要为爱情豁出去一次。她为他包扎,把脸贴在伤口上,这一刻,已经感到是他的人了。
她的单纯比杨慧林还可怕,也是一个敢爱敢恨,敢付出的人。这一晚他们相拥而眠,在彼此的温暖中等到了阳光高升。在一路的浪漫中,在鸟语花香里,她搀扶着苏童步行了三十里路,在黄昏时才到了目的地。
按老规矩,在关卡那儿对苏童搜身检查,这是在执行管理者的命令。但温妮有些冒火了,才走了几天时间,这些人胆大的家伙开始目中无人了。她惹着,为了苏童,她一定会给他们颜色看。手枪会不客气的,会在黑暗中击穿那些人的脑袋。温妮有了苏童就变了,而且还是一个大转弯。
更可恨的是,让她失去颜面的是,苏童被隔离了,连晚饭也不为他准备。那条胳膊伤的很严重,连药品也没有给一点。这次随行过来有几名医生,她去命令,去请,一个两个的居然不执行,闲在一旁等大卫的手令。在大卫集团里,这本是正常的流程,而她却想多了,当成了一件刁难人的事件。她当即要申诉,去找大卫评理,而她发这样的火还是头一次。所有人对此事开始议论,在晚饭时,大卫头目熬不住了,才从深窝子里走了出来。
“温妮!”大卫说,“以前你可不是这样,你一直有礼貌,是一个温柔的孩子。”
“大卫先生!”温妮说,目光里泪水涟涟,“那人为我挡子弹,是给我第二次生命的人。你不是要找那样的人吗?而随行的人全都是些废物,那儿出现了怪虫子,像山似的进攻。他们自以为是,不听我这个保镖的命令。你知道吗?那虫子的身体通红,它们靠能源石而活。我把它们全消灭了,那个被你隔离的人正是我的帮手。他很不错,比这儿任何一个都强。”
“什么样的虫子?”
“像螳螂,像坦克那么大。”
“哦!”
大卫全信了温妮的话,她一点儿也没撒谎。那样的怪虫们的确存在,是远古时代的微粒,因精华而异化的。但他并不马上相信苏童是一个黑拳职业者,必须要考验真实身份。
他又说:“温妮,你走的这几天里,我们在缅甸的基地,已被你说的那些怪物们攻击了。那儿不存在了,地方武装霸占了那地方,而且开出了天价。我是不想回去了,我们得重新找地方。越远越好,不再靠地方武装分子们,要靠我们自己去创造。”
“准备好了吗?”温妮问,“是什么地方?”
“我正在考虑阿富汗,或则是非洲。”
“必须去吗?”
“必须的!”大卫说,有些洋洋得意,“那是一个美丽无边的地方,更适合集团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