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摸索着跟了上去，一面往枪里填子弹，并和那条异虫保持着一段距离。到了半山时，一种现场使人发晕。一个浑身通红的大家伙正在站在山顶上，以居高临下的姿势把他紧盯着看。长长的须子朝上扬起来，火红的眼睛照亮了身前的一片。此外，刚才那只和另外一只在那坨圆溜溜的石球旁。站着，守护着它们的能源。

“年青人！”那个通红的家伙突然开了口，“你像是这儿最后一个神秘者了。”

那声音是沙哑的，低沉的，但同样响彻了周围，震颤了树枝和花草。

“你们也差不多。”苏童说，一面把枪举了起来，“像是只比我多了两个。”

“我们已经被你们消灭了。”

“可在这儿还有三只。”

“我的存在，在远古时代就生活在这儿。一直都很安静，并告诫我的子孙们，让它们不要走出这片土地。”

“可这儿是地球之上，它属于人类。”

“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正打算迁徙，去找一片宁静的，适合生存的地方。”

“那是一片什么样地方？”苏童问。

“远离人类，互不侵犯！”

“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已自绝的方式，以这种保证的方式自绝。你饶了它们吧，那两个可怜的孩子。”

没等苏童回答，或则是同意时首领突然不动了。它死了，以最快的方式自杀了自己。那些才刚刚孵化出来的小东西，因它的死亡，也正在离奇的死亡。最后，只剩下两只守护者了。

“那个圆溜溜的东西是什么？”

一只异虫回答苏童，因不能说人话，以流泪的方式把圆石头紧紧抱住。像母亲抱住了孩子，也像孩子抱着母亲。它们在呼吸，那种像烟雾的东西正进入它们的身体。

“那是你们的食物？”苏童比划着说。

两只异虫点了头。

苏童像是明白了，这场错误该归于谁呢？他收了枪，从那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