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过,”使者拦住了队长,“你们要分开觐见!”
单玉带着妹妹,在林中穿行,妹妹边走边讲,脚步匆匆,浮光掠影。“那边怀疑你已经被恋爱蒙眼,希望我取而代之。”
“你答应了么?”单玉声音清脆,空谷回响。
“当然没有,不然我也不会说,”
“你还没有名字吧。”
“您要为我命名么?”
“嗯,”单玉点点头,“我为玉,脱骨成石,琢磨为器,并且你本身也是乐器化身,取个两者相近的名字,你就叫单笛吧。”
“单笛遵旨。”妹妹行礼。
“你也不要这么客气了。一家人。”
“嗯。”单笛应下,“这次暗杀联动了本部的一些离怀者,”
“有名单么?”
“这个怎么会有。”单笛说,“不过我估计这只是示威,还有更多的,没有被揭露出来的。”
“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倒死了一大堆。”单玉叹气,“你依旧静默。办完我交代给你的事,你就可以回来了。”
“遵命,我马上就去么?”
“都可以。”
单笛离开。
单玉一人矗立,她从身后摘下一条尾巴来,细细抚摸,白色的毛发在之间流动,如水似木。多次抚吻过后,她牵过头发,进摆在胸前。森林安静,小道无人,落叶层层,旧时老人上山伐木的小道,就几块下山高耸处有石砖垫着,那儿青苔也少,大战打了挺久,这周围人都几乎离开了,原本人迹罕至的道路,落叶侵蚀。
“这儿将来可以做个景点,那边可以在树下面摆个凉茶摊,对面做个杂食铺,靠山吃山,我那时候估计要忙得背着孩子,包着头,手里端着锅铲,烧着菜,还要听吆喝。”单玉再次环顾四周,这时,一直金丝雀从高空俯冲而下,衔来了岭南的一抹红。
“辛苦了。”单玉抚慰着小鸟,“给我带个消息给我那兄弟,叫他安定些。”
小鸟娇俏着,鸣了一声离开了。视角渐远,单玉看着这岭南来的一对荔枝。
“是时候该回去了。”单玉将荔枝没入袖套,如烟般消散。
“你回来了?”子受还在案牍上批阅奏折,左右两堆,似乎没有减少的痕迹,越来越多,几乎将子受活动的空间挤压没了,但手腕还能动,“事情处理完了?”
“嗯,听说你遇刺了。”
“额,我有个朋友挺早和我说了,我也没当回事。”
“你应该和我说的。”单玉单刀直入,“我知道,他们是冲你来的!”
“不,是冲你来的。”
“依据?”
“因为他们失败了。”
“逻辑。”
“我的部下对于空降的子莫两本身就不服,更何况还有你这‘贤内助’,大概是为了除掉你吧。不然不会出动这么多人,这种训练有素,应该是一些人与神族达成了交易。你离开的事没人知道,他们来袭的时间也是正在换岗,综上诉述,他们是对你不满。”
“到底为什么?”单玉不解,疑惑。
“只能说各有各的算盘,我这边希望除掉你,来使得我的决策更加合理,他那边,希望除掉你,封死我之后的退路。只是偶尔的联合,不成大器。”子受圈完又一个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