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冷血无情对老舅的葬礼置若罔闻,实在是我身为外国人的妈去世的早,我与舅舅也就小时候的几面之缘。至于这舅舅为什么身前要求自己葬在中国的南城市,我猜测着这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跟我老妈有关了。
我的父亲在我母亲去世的第二年就娶了现在的妻子,至此以后他很少与我见面,长大后我渐渐察觉他其实是故意躲着我。连回家看望爷爷奶奶都故意的将时间错开。
所辛家里经济还算殷实,我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而我们这个年长版的一家三口的生活费都由父亲支持,我心想着这次葬礼应该能见到他。毕竟是他让爷爷通知我去参加这陌生的舅舅的葬礼。
五月的南城,天气总是阴晴不定。我们晚上到站的时候空气还是闷热,夏风一阵阵舒服的吹在我的白色的T恤上。
到了再晚一些我们打车去酒店的路上就开始下起了漂泊大雨,雨水像石头一样噼里啪啦的砸在车窗上,司机大叔将雨刷器调到了最高档位也赶不上雨水倾泻在正前方的车玻璃的速度。
司机大叔破口大骂句:这是什么鬼天气,随后也就只能轻踩着油门龟速行驶。
管胖子难得的露出忧心的神色,我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间“候”的叫一声做势扑到他身上去,把他吓得一激灵,脸上的肥肉也惊的在抽搐。
这胖子缓了会回过神来后,有点生气的看着我神神叨叨的说“李逸我劝你,在暴雨的天气少做些吓人的晦气事情。我妈以前认识的神婆朋友跟我妈说过在雷声滚滚的暴雨天,尤其是晚上最容易碰到脏东西。”
我看着这胖子一惊一乍迷信的神情,调笑的在他耳边说:“所以你要不要靠在爸爸的怀里呀,这样不会怕了哟。”边说着我边打开外套。
这死胖子给了我一拳:“你要死呀,总之这种天气要小心行事,但愿明天天气能好起来。”这小子打我的力气都比平时小了些,很快的又恢复起忧心忡忡的样子看向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