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戈江,是一条汇入长江的小江河,窄处只有几十米,最阔的地方也不过百多米,江城的西边就是以这条青戈江作为护城河。
这时已经是丑时,夜色中,江面上不知有多少船儿从长江驶入青戈江中。
“咕咕”“咕咕”
听到声音,前方的岸边亮起一道火把。
“统领!这里!”
常遇春将那人接上了船,问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统领,原先是元军呼日查部驻扎在城里的,白天的时候,元军全军出击,呼日查只留了四千兵在城里作为防守,其他的部队,如今都驻扎在城外大约十里的周圣村,大淘湾一带。”
“咱们城里的弟兄呢?都还安全吗?”
“统领,咱们留在城里的弟兄,白天时有不少被元军抓去做了炮灰,如今不知还有多少人。”
“妈的,天杀的狗鞑子。”常遇春不禁怒骂。
“你回去让弟兄们立马发动,先把城门打开,咱们西路军所有弟兄都回来了,还有水师也来帮忙,咱们尽快把江城控制起来,这回要把狗鞑子通通包圆了,一个都别让跑了!”
“是,遵命!”
张无忌渡过姑溪河后,行不数里,就处处可见亮透半天的火光和明军的喊杀声。
“刘涟,让常五送你回当涂吧,这仗咱们赢定了。你就没必要继续跟着来了。”
刘涟跟在张无忌身边,虽是深夜,仍不时看见元军的断手残肢,还有那些烧得焦黑的尸首,心里郁闷欲吐。听得张无忌让她先回去,她这脾气一上来,尽管面色苍白仍口硬道:“我不,我就跟着你。”
张无忌只得说:“小七,你可要保护好刘璟先生,乌漆嘛黑的,别让刘先生受了伤。”
“是!”
特勤处长官阮小七应道。
刘涟撇嘴道:“你心疼我哥,怎么不让他回去。”
“不一样的好吧,我对你哥哥是寄予厚望,若是未经战阵,未经血与火,怎么能担当大任。倒是你,逞什么能呢!”
这片地方尽是溪流沟壑,刘璟柱着根棍探着路行还好,而刘涟没行多远,那双脚就满是泥泞,沉重难行了。
张无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除下身上的外衫,走到刘涟的身前俯下。
“嗯!来吧!”
刘涟大羞,心里明白他想背着自己走,现在虽则是夜晚,但毕竟这么多特勤处的弟兄在,哥哥刘璟又在另一边,哪里敢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