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板是吧,红巾军,鼎丰号,想问下苏老板,你想怎么交割咱们那十万担新米。”
听这个红巾军鼎丰号主事人说话的意思这是一毛钱都不打算给了。
“苏老板,咱们是徐帅的人,那一万担陈米,你给运到江西境内就算了,运费一毛都不少给你的。咱们不像某些人,喜欢硬抢,哈哈哈!”
那徐寿辉的代理人,说完就哈哈大笑,丝毫不惧鼎丰号那个汉子的怒视。
苏诚此刻只是想死,红巾军的十万担新米,一毛钱都不给,徐寿辉的一万担陈米,只给运费。运费给多少还不是人家说了算。
早知道就不带那个吴兄弟来趟这浑水了,现在同时得罪了朱重八和徐寿辉,殷家又没见帮忙出头。这锅还得自己来背。
苏诚刚想说话,那个一直跟在吴兄弟后面,一直从没说过话,左手有点儿伤残的年轻人却先说话了。
“你就是红巾军,朱重八的狗?”
那个鼎丰号的汉子闻言大怒:“你是什么东西,胆敢侮辱我家主公!”
那年轻人丝毫不惧,嘿嘿笑道:“好说,你家爷爷是明教一个小小的弟子,阮小七!老子这条胳膊,就是在建康光复战中跟你们的水师战残了的,不过你爷爷也杀了五条朱重八的狗!”
鼎丰号那汉子闻言脸色大变。那个自称徐寿辉代理人的也是眉头一皱,心说,完球!对上冤家死对头了。
苏诚苏盈二人更是震惊,要是这个年轻人是明教弟子,那他一直护卫的吴兄弟是谁?
鼎丰号那汉子急切间也不知怎么算好,思来想去,把心一横,便朝后面打了个手势,跟着一起来的几个同伙会意,这是打算砍翻这个明教的弟子冲出去再说。否则时间一长,等下惹来更多的明军,那就坏了。
看到那几个红巾军朝自己逼过来,阮小七怡然不惧,嘴角嘿嘿一笑,从袖中滑出一把短剑握在手中。
这时另一个一直不曾说话带着大刀的汉子,也“蹭”的拔出大刀。说话倒是简短:“明教,杨左使麾下,林义。”
几个红巾军惊疑不定,又一个明教的,这下如果不能快速冲出去,只怕大伙儿全都得折在这里。
阮小七又大声喊到:“除了红巾军,其他人通通别乱动,否则别怪我明教不客气!”
本想冲下楼,免的被波及池鱼的其他人,一时不敢乱动,只得乖乖的抱头蹲到角落。
那几个红巾军相互打个眼色,突然冲向窗口,扑通扑通,全部从十几米高的重元楼跳入了那阳澄湖中。
听到那么大声的水花声音,张无忌都替他们觉得屁股痛。
哪知阮小七突然忍俊不禁笑了,转头朝那个吴计公子说:“教主,要死的要活的?”
“要活的干嘛,朱重八的狗都该死!”
“好累,看我的!”
说完“浅”的一声,阮小七已经轻盈的像只捕鱼的鸬鹚一般,跃入湖中。
张无忌心说,那几个红巾军真是不知死活,在阮小七这种自小就以船为家的渔民眼前逃入水,怕不是死得更快。
阮小七最后的几句话,楼内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