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箬一边往江晚离那处走去,心里一边佩服江晚离的胆子,本以为她杀进皇宫要准备个几年,没想到那么早她就敢对刘摄下手了,居然还没被抓住?如此作死还没死,实属命大。
那么问题来了,江湖中的各路人物都是名门正派,绝不会像江晚离这样手段残忍滥杀无辜,可寂空山还好好地在武林中占有一方天地,武林盟主该是怎么样的心胸啊?居然容得下江晚离这样人人喊打的女魔头?
正想着他就来到了江晚离身边,江晚离把手里的弓和箭递给他,指着河里说道:“看到那条金灿灿的鱼了吗?它游起来速度可快了,你想象一下练拳时的感受,把内力凝聚在箭头上,瞄准那条鱼射出去。”
顾楚箬顺着江晚离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自己面前的这片河流区域似乎流速慢了许多,而河内被江晚离玩死了很多鱼,剩下那些没死的居然不往别处逃命,依然在这,他往两旁看,那些鱼不是不走,而是走不了,河水两边被一道看不见的墙拦住,那些鱼根本游不过去,就像被困在了这方牢笼里。
一看就是江晚离的杰作,那两道墙定是她的内力所致。
江晚离看着顾楚箬拉起弓把箭对准了河里,他看起来确实在努力尝试把内力凝聚在箭上,但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
于是,江晚离对他说:“你天资聪颖,一定做得到。”
然后她就把顾楚箬放在这,一个人走回张余深那处去了。
江晚离在张余深身边坐下,张余深依然在认真烧火,头也不抬地问道:“如何?”
“他确实自封了内力,否则像他这样的资质练了这么许久万象拳不可能丝毫内力都使不出,无非也就这么一个原因,为了杀我还真是够拼命的。”
“他今日与我说他不能和我联手了杀你了,他说你中了毒活不了多久了,不如等你自己油尽灯枯,”张余深抬眸看着江晚离,“你是给他下药了吗?”
江晚离:“我可是正经人,怎么会下药呢,获取他的信任嘛当然是攻心为上咯。”
这时,折木掀开了锅盖,鱼汤的香味扑鼻而来,江晚离看着那锅里的汤已经等不及要喝了,但折木又把锅盖给盖上了,江晚离问道:“不能吃吗?”
折木:“山主别急,鱼还没熟呢。”
然而一旁那几人已然炒好了几个小菜,不远处搭上了一座遮阳台,铺上毛席放上方桌和禅椅,就等饭菜备齐。
江晚离以前出过两次远门,一次去清州,另一次是去长洲,不管是去做什么,赴宴也好杀人也罢,但凡是跟着她的护卫和刺客都会有一种出来踏青郊游的感觉,因为江晚离娇贵,她的一日三餐和茶点都要和在山庄里的一样,他们要准备好这些,江晚离吃得好他们自然也吃得好,江晚离不能喝酒但是她会带上酒,每回都分给手下人喝了,也会让他们去打些山珍野味回来吃,每趟出行总会有着比较惬意享受的体验感。
一切就绪后,江晚离带着张余深和折木先坐了过去,折木提起白玉茶壶给江晚离倒了一杯茶,说道:“山主,情姑娘前些日子命我们调查小公子的母亲,已经找到线索了。”
“在哪?”
“小公子八岁之前同他母亲一直住在清州乡下,后来才被宫里的人带走,此后母子分离,三年前进顾府前才见了一面,后来依然是书信来往,昨日探子传信来报,说在晋河镇找到了他们的居所,但周围邻居村民却说,他母亲三年前就失踪了。”
江晚离从一开始就没信过顾楚箬说的每句话,他是顾清远的庶子是真,他的生母死于顾清远之手是假,但他的母亲如今是否还活着,那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