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正式加入当时李恪还是蜀王的蜀王卫时,就一再的告诫过他们,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孙天心中懊悔不已,刚想朝着宁志泽致歉,就听到耳边传来宁将军特意压低声音的话语。
“殿下亲临,所以,这次就算是打击那伙突厥人的任务失败,殿下的安危也绝不能有失。”宁志泽的语气中满是凝重与坚决。
孙天心中猛地一震,刚想侧身看一眼李恪所在的位置,就被宁志泽果断阻止了。
“不可张望,殿下不想让人知道他在车队中。你只需做好我吩咐你做的事,加强警戒,确保殿下安全无虞就可 。”
这时的孙天也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立刻挺直脊背,神色肃穆地低声应道:“末将明白,定当竭尽全力保护殿下安全。”
随后,孙天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一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警示工作。
一边将自己最得力的兄弟和副手,阿古达木和海日罕喊了过来。
随后,将阿古达木和海日罕拉到一旁,神色凝重地低声说道。
“我接下来说的话,听完后,你们俩给我烂在肚子里。”
听到孙天说的这么严重,阿古达木和海日罕神色一凛,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身子。
阿古达木眼中闪过一丝紧张,用蹩脚的汉语问道。
“校尉,到底何事如此要紧?”
海日罕也紧紧盯着孙天,等待着他的下文。
孙天朝着李恪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微微压低声音,严肃地说道。
“殿下就在车队之中,这一次我给你们俩的任务,就是保护殿下安全。从现在起,你们俩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得有丝毫懈怠。我会在前方统筹安排,务必守护好殿下。此事关乎重大,若有闪失,我们万死难辞其咎。”
听到孙天的话,阿古达木和海日罕顿时就红了眼睛,激动得不能自已。
阿古达木用蹩脚的汉语说道:“放心吧,校尉,我们定当拼死保护殿下。”
海日罕也郑重地点头,用熟练的关中话说道:“没错,我们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殿下的安危,除非我们死。”
也不怪这三人如此激动。
他们本是朝不保夕的奴隶出身,吃了上顿没下顿,时不时还会挨上一顿毒打,过着有一天算一天的日子。
却因缘际会,被李恪收为燕王卫,还因为战功得以晋升校尉之职。
过上了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生活。
他们深知这一切都是李恪给予的恩赐,心中的感激与忠诚早已深深扎根。
如今殿下亲临,他们更是觉得自己必须以命相护,回报这份知遇之恩。
随后,三人迅速回到各自岗位,孙天带着几人前去通知整个车队。
而阿古达木和海日罕则各自带着十名悍勇的骑兵,不远不近的吊在那神秘少年,也就是李恪的身后。
一个无形的保护圈悄然形成。
只不过,李恪现在也算是一个老行伍,很快就发现了身后的异常。
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
他朝着一旁的宁志泽微微侧首,轻声说道。
“老三,你是不是把我的存在给泄露出去了?怎么后面一下子多了这么多护卫?不是告诉你了吗?这点小场面,有小二护着我就行了!”
听了李恪的话,宁志泽也是有苦难言,总不能直接对李恪说道。
“殿下,您也不看看您现在是什么身份,要是让马长史,大将军知道你偷偷跟着我溜出来,还让你受了伤,我老宁有几个脑袋够他们砍的。”
但听到李恪喊他在深泉寨上的名字,宁志泽也就笑嘻嘻的回应道。
“殿下,末将也是担心您的安危。这在别人的地盘上,多些护卫总是好的。”
李恪闻言,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宁志泽那担忧的神色,心中微微一软,便也不再坚持。
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既如此,那便让他们跟着吧,让他们小心行事,不可太过张扬,切不可因本王而乱了大局。”
宁志泽连忙应道:“殿下放心,末将定会安排妥当。”
就这样,车队缓缓而行,径直来到那方圆不过十几亩的小湖前。
来到湖泊旁,远远眺望,除了湖左右两侧有几处稍高一些的草坡,其他的情况一览无余。
宁志泽在紧张之余,也有着一丝丝的遗憾。
见已经不存在什么埋伏,于是他大手一挥,准备让车队自由活动。
不过,就在宁志泽下令的一瞬间,一道阴影从宁志泽的脸上掠过。
旋即他抬头朝着头顶上的天空一望,只见一只鹰隼也不去捕食,朝着他们的头顶不停地盘旋。
宁志泽只觉得后背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敌袭!” 宁志泽一声高呼,瞬间打破了原本稍显轻松的氛围。
还不等车队的人反应过来,脚下就传来马蹄阵阵的震动声,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下一刻,从左右两侧的草坡上,各自冲下不下一千的突厥骑兵,嘴里发出各自怪异的呼啸。
看着李恪他们,眼神中散发着眼神中散发着凶狠与贪婪,如饿狼扑食般疾驰而来。
很快,撕破空气的呼啸声就传了过来。
“举盾!”
好在,经过十数个呼吸的缓和时间,车队的护卫已经镇定了下来。
在宁志泽和孙天等人的命令下,士兵们迅速举起盾牌,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打在盾牌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除了旁边的车驾,连同几个侍卫运气不太好,被箭矢射中之外,受了点轻伤,没有任何伤亡。
只不过,就算这样,众人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此时,在原本一望无际的草地上,猛然间长草一般,冒出了不下两千的骑兵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