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陶振明见状,赶紧将陶学数扶了起来。
“小兔崽砸!我还没发话,谁让你扶他起来的?”胡一万怒目直怼陶振明,而后转向张掌柜:“还有你个死胖子,我没发话,你插什么嘴。一个下人,没你说话的份儿!”胡一万见陶振明将陶学数扶了起来,异常的生气。
你要说你因为没收到月钱打张掌柜吧,陶振明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是封建时代的旧社会嘛。但是你一个下人竟敢打我爹,骂我是小兔崽砸,那怎么忍得下去。
陶振明走到胡一万面前,声音怒到颤抖的问道:“宗家管家,胡一万是吧?”
胡一万听出陶振明的声音微微颤抖,还以为陶振明是怕了自己,不由得双眉一挑:“正是!”
“啪”的一拳,直勾勾地打向胡一万的右眼。紧接着又一记上勾拳,狠狠地打在胡一万的下巴上,直接打掉了胡一万的一颗牙。
“胡一万,你给我记住了!我爹陶学数,我陶振明,再怎么次也是陶家人。你!不过是陶家的一条狗!当狗就老老实实的当狗,如果敢咬主人,就得挨打!别说挨打,把狗杀了吃狗肉我也是敢!”
胡一万倒在地上,摸了摸肿胀的右眼:“年轻人,你不要太气盛!”
“诶?这台词怎么这么熟呢?”陶振明听完,瞄了一眼周遭,走到账台旁,把上面的算盘拿了过来,架在胡一万的脑壳上。极其嚣张地说道:“不气盛还能是年轻人么!”
说完,陶振明便把算盘塞在了胡一万手边,把头凑了过去,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喏,算盘给你,有本事往这砸,使劲的砸!”
胡一万刚刚挨了两拳,哪里还敢惹这个愣头青,连忙下意识地说:“我是庐阳县主的人!”
陶振明哪知道谁是庐阳县主,冷哼了一声,将算盘收了回来,在胡一万脑袋上轻轻地剋了几下:“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说完便又一脚将刚刚坐起的胡一万踹倒在地。
胡一万见陶振明嘲讽自己,立马又发了狠话,将自己的行为转移到宗家身上:“小子,诶!看我回去怎么跟老爷说。看老爷用不用族规整死你!”
陶学数刚想向胡一万赔礼道歉,却是被张掌柜微微挺身给拦了下来。
而胡一万见陶振明没有继续动手,找准机会“咻”地一下迅速钻回了轿子之中,让轿夫抬自己回府。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等我回去告诉大老爷,有你好果子吃!”
见胡一万已走,陶学数焦急万分朝陶振明骂道:“逆子,你惹了胡一万,大老爷还不知道要用怎么处罚咱家呢!”
说完陶振明,陶学数又转向了张掌柜:“还有你,拦我什么拦?我还没死呢,就朝着我儿子献殷勤?”
张掌柜听完,马上将陶学数扶到凳子上:“老爷,我哪敢呐。胡一万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锱铢必较。私下的孝敬钱咱也没少给他,但是平日里也没少找咱们的麻烦。可是每次忍让他都得寸进尺,孝敬钱也从最初的十两变到后面的上百两。依我看,大老爷家底厚实,收不上钱是假,他捞不到油水才是真。俗话说,人善被人欺。说不定少爷这一拳下去,以后会少不少麻烦了。”
陶学数见张掌柜的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无论如何,自己的儿子还是打了宗家的管家,也相当于是驳了宗家的面子。于是赶紧让张掌柜的拿几坛好酒,自己带着儿子亲自给大家长赔罪。
张掌柜的听罢,从柜台最上层拿出了一坛竹叶青:“老爷,二十年的竹叶青,足够分量了吧?”
为了保险,陶学数接过酒坛来,打开看了一下,又闻了闻:“大老爷好酒,这酒,赔罪应该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