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僻的林间小径上,繁茂的野草间传出阵阵细碎的声响,如同大自然的低语。阳光被浓密的树冠遮挡,只留下斑驳的光影。在这光影交织中,隐约可见一名少年斜倚在古树下,慵懒地舒展着身躯,打着哈欠。
他的脸庞被微风中的绿叶轻轻掠过,带着一丝清新的气息。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像细碎的金色珠子般洒在他宁静的脸上,给他带来温暖而柔和的触感。他的眼睛微微闭合,仿佛沉醉在这难得的宁静与舒适之中。
他的身体被粗壮的树根稳稳地托住,身下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宛如一层柔软的毛毯。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使他看起来宛如森林中的精灵。
周围弥漫着生命的气息,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清脆的歌声回荡在林间;小溪在不远处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水声。这些声音与大自然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宁静而美妙的交响曲。
少年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他的身体与森林的树木一样,都是这片大地的孩子。他与这片森林共同呼吸,感受着阳光的温暖,聆听着大自然的和谐之声。
在这个宁静的时刻,少年与大自然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他们相互交融,相互依存。少年仿佛成为了森林的一部分,而森林也成为了他的避风港。他们在彼此的怀抱中找到了安宁和舒适。
然而,就在这个宁静的时刻,突然间风声大作。林间的长草和宽叶在风中簌簌作响,仿佛是大自然在唤醒沉睡的少年。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猛然鲤鱼打挺般蹲起,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终于蹲到你了,可把我累坏了!”他轻声自语道,“没想到你钱千大爷还在这吧!”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得意,看来是已经成功捕捉到了自己的目标。
只见他身形猛然一跃,犹如猎豹捕食般迅速而敏捷。他准确地扑向风团中灵气最浓郁的地方,一把紧紧抱住,仿佛要将那团灵气牢牢锁定。紧接着,他施展出一套拳脚功夫,每一次拳脚碰到风团时,一抹玉金色的光芒就会在空气中亮起,璀璨夺目。
风团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激烈地挣扎着,每当钱千的拳脚触及,都会发出凄厉的鸣叫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是痛苦的哀号。然而,钱千并未因此而有所动摇,他的动作愈发凌厉,拳脚如雨点般密集地落在风团上。
几轮猛烈的攻击后,风团逐渐消散,露出了其中的真面目——一只形态奇特的长虫。这只虫子身形如蜈蚣,却没有腿,而是拥有八只宽阔的翅膀。翅膀上闪烁着淡淡的光芒,给人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感觉,仿佛能够随时乘风而去。
钱千向前一步,目光锐利地注视着这只奇特的虫子。他双手稳稳地抓住虫子扁平的两侧,然后猛地拎起虫子的头,狠狠地砸向草地。草地的草皮在撞击下瞬间炸开,四散纷飞。
紧接着,钱千再次用力将虫子向前一推,虫子在草地上被直接犁出一道宽达三掌的土道。草地一片狼藉,泥土被翻开,露出下面的草根和土壤。
然而,这只虫子的生命力异常顽强。尽管遭受了如此猛烈的撞击,它仍然在土里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八只翅膀不停地扑打着,试图再次融入风中,逃离这个危险的境地。
扑打的风声与虫子痛苦的吼叫声交织在一起,但钱千的双手却如同铁钳一般,将虫子牢牢地按在地面,让它无法逃脱。虫子在绝望中挣扎,但每一次的挣扎都只会更快地消耗它的体力。
一个时辰悄然过去了,筋疲力竭的虫子终于低下了狰狞的头颅,翅膀也不再动弹。钱千看着这只被制服的虫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兴奋。
“酒老,出来干活了!”
钱千笑的很张扬,嘴巴根本闭不起来,嘴角弯起大大的角。
“哈,来了来了,你小子运气真好啊,没想到这小傻子竟然还真回来了。”
“哈哈哈,我猜准了吧。”
钱千上扬脖子,一只蝉若隐若现,现时闪着玉光,隐时仿佛融入了钱千的血肉之中,完全看不到。
“行了,我们爷俩也别再聊了,您赶快问问这家伙什么情况,如果另有隐情,到时候看看它愿不愿意和我们云游天下,早点干完,我早回去给您准备好酒喝点。”
“得嘞,得嘞!”
一只晶莹剔透的玉蝉突然从钱千的颈脖飞出,如同一道黄金流星划过夜空,最终稳稳地落在了那只无腿大蜈蚣的头上。玉蝉的表面闪烁着淡淡的光芒,维持着一种神秘而宁静的氛围。
酒老正在与大蜈蚣进行某种沟通,闪烁的光芒能渐渐安抚这个巨大的生物并传递信息。
静静观望着,在钱千如沉水的表面下,内心却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幕,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今夕已不是大封年间,灵虫稀少难寻,能寻到一只灵虫,都可谓上天赐福,就不用这次还逮住了。
但就算灵虫再珍稀,这只大蜈蚣真的如山寨村民所说,无缘无故地猎杀了那些上山的村民和猎户,那么钱千也只好下定决心,将其斩杀以绝后患。
钱千紧握着拳头,心中默念着:“希望酒老能够成功沟通,让这大蜈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如果真的无法挽回,我也只能痛下杀手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随时准备下手的准备。
酒老和大蜈蚣沟通了很久才结束,晃晃悠悠地飞回钱千脖子上,一开口就是个令人厌烦的烂消息。
“小千,看来我们之前打的赌,你说的是对的,山下那个大的不像话的村果然不是个好住处,我想我们要是直接去交了差,你可能就要面对被那些人一起围杀或者暗地里下毒药,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了。”
酒老语气阴沉,话语间夹杂着一副忿忿的调子,就像走路时突然看到脚下快踩到一坨狗屎一样,心情格外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