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康一愣:“没编瞎话?”
于璚英这才说道:“爹爹刚回来那几天,有次和娘说话,就是给你定了亲啊!爹还说等过些日子,让媒人去下聘。本来我要告诉你的,可是爹爹被带走了,娘又病了,我就将这件事忘了。”
于康眼睛瞪得溜圆,他没想到竟真有其事,更没想到父亲竟然偷偷瞒着他,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套。
于康有些好奇的问道:“知道是谁不?”
“好像是姓杨。”
于康大惊。
心里起了一声震雷:爹!您这是打算要我的命啊!
……
母亲的病症,确实比于康想象的要严重一些。
好在刘诚说了那句:“有些麻烦,但也能治。得花费些时日。”
于康知道,刘诚此次来京,是为探亲。并不打算长待。
忙问:“您什么时候离京?若是离京,我母亲的医治又如何安排?”
刘诚笑了笑:“谁说我要离京了?”
这次,就连刘芣苢也有些吃惊:
“爷爷,您不是说今年要参加杏林会么?帖子您都收下了。杏林会可是已经大肆宣扬,说您今年莅临。您知道天南海北,多少人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赶赴杏林会么?”
“如今这杏林会,都是些徒有其表之人,去显摆声名的。之前接帖子,是因为闲来无事,现在医治病患要紧,杏林会哪年不能去?”
刘诚说的大义凛然,但刘芣苢却知道,于家这位主母病症发现的及时,京师有位祖父的记名弟子,只要将后续治疗交代给那位师叔,病患也能消除。
祖父此举,着实有些怪异,让她摸不着头脑。
但刘芣苢却没往刚刚的事情上想,毕竟于康已经定亲了。
祖父今日所为,差点让自己和义结金兰的姐姐反目,到现在姐姐还生气呢!
她心里为这位义姐叹息。
柳媚儿心中的怨艾,都快透体而出了,刘芣苢心知内情,却不知该怎么安慰。
诊断完毕后,趁着让人去抓药的当口,刘诚立在院中,指着隔壁院落。
“刚刚来时,见这家大门紧闭,可是没住人家?”
于康没回京之前,隔壁宅院中,一直有自己人混在其中,以确保家中无男丁时,母亲和小妹的安全。
隔壁那座宅子,要比于家这座宅子大上近三倍。主人是一位江南布商。
布商久不在京,自己也不住,就派了一些下人,平日里整扫宅子,不至于荒废。
那些下人中,却有一小半是于康塞进去的人。
听说最近布商要卖掉宅子。
于康回京后,因为有探子一直在胡同监视。
他也怕暴露,趁着布商遣散下人的当口,便让自己人也都撤了出去。
于康本打算将隔壁宅子买下来。
后来想想也没意义,等父亲出狱,是要将祖父祖母从钱塘老家接进京的。
如今的宅子,住着他们两代人,倒还好。若老家人来,可就不够住了。
只凭父亲和自己的俸禄,实买不起。
老家的一切是跟脚所在,更是不能妄动。依着父亲的性子,定然宁愿选择住的远些。
于康也不隐瞒,说了隔壁典卖宅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