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媚儿出面说话,喜胜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柳媚儿在此,他觉得奇怪。
柳媚儿说和,他更觉怪异。
只是传闻中,柳媚儿背后之人,势力颇大,面子还是要给。
他也不愿和锦衣卫是的人在此事上相争。。
只是刚刚自己人被打,又话赶话起了争执。
即便此时有心缓和关系,也一时拉不下脸面。
而且他也瞧出,对面这位总旗,看着不像好相与的,或许真有什么深厚背景,也不一定。
锦衣卫那种地方,本就不是什么人随便就能进的。
对方这么横,肯定是有依仗。
柳媚儿从中说和,喜胜冷静下来后,脑子也清醒了一些。
吴妈妈感激的看向柳媚儿,也在一旁帮腔。
“喜爷,柳管事说的是,一点小事,犯不上搞得跟仇人一样。”
说完,又看向于康。
“官爷,我们东家也是话赶话,一时心急。”
见喜胜不搭话,却也没反驳。
于康这才缓了缓表情,率先给了台阶。
“喜爷不要见怪,我也是急脾气,我上面的大人派我们来此。我这弟兄得了我的令,肯定不能放人上去,他年纪小,又是死脑筋,这才伤了你的人,勿怪。”
见对方给台阶下,喜胜也连忙道。
“大人为花巷安宁,辛苦跑这一趟,是我底下人急躁了,活该被打。此事就此作罢,过后我置办一桌好席面,权当不打不相识,一笑泯恩仇。”
于康心里一乐。
这喜胜果然也不是,只借自己兄长势力压人的棒槌。
倒也知道该下台阶就下,算是个聪明人。
只是对方要是知道自己身份,怕一定不会如此吧!
于康招呼朱骥上前。
“此间事,你也有错,不该下手这么重。咱们锦衣卫在外,名声本就如狼似虎,你看看你……”
朱骥看到于康对他狂使眼色。
只能压着嗓子,道了声抱歉。
一场冲突,顷刻间消解于无形之中。
于康看似心疼的往楼上,轻烟姑娘屋子的方向扫了扫。
对喜胜说道:“喜爷好好的生意,偏偏遇到这种糟心事,此贼当真是可恶至极,轻烟姑娘如此佳人,竟被那等恶贼羞辱,当真可恨。”
喜胜像是找到知己一般。
一脸激动:“大人说的是,此事一出,「轻烟阁」门可罗雀,怕是得缓上好一阵子,才能恢复之前的光景。”
然后又赞道:
“大人怜香惜玉,对轻烟如此体恤,风言风语过后,我一定让轻烟亲自陪谢。”
喜胜说这话时,丝毫没注意到,有人眼神正如风刀霜剑一般,往他身上各处招呼。
于康笑着应了声好。
接着便要告辞。
言说还要走访其他出事花楼。
喜胜也不挽留,今日之事,毕竟心中还存着芥蒂,要是立即把酒言欢,他也着实做不到。
况且,他还要查一查眼前这位,究竟什么来头。
若只是个普通旗官,今日之事……
等到于康携朱骥离开。
柳媚儿也赶忙告辞,追着于康背影,喊道:
“官爷慢些,稍等等奴家,我有话要说。”
那焦急的语气,哪还有往日的冷艳。
……
目送三人离开后。
喜胜看向倒在地上的几人。
一边骂着废物,一边吩咐楼里其他护卫,将他们带下去疗伤。
接着便问吴妈妈:“可知道这二人什么来头?”
吴妈妈摇头,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喜胜皱着眉。
吴妈妈这才说道:“东家,看这二位做派和身手,不像普通的旗官。”
喜胜睨了她一眼。
“这还用你提醒?”说完又疑惑地问道:“那姓柳的来咱们这儿做什么?你们私底下有来往?”
吴妈妈连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