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持续混乱,约摸十多分钟后,对方不再进攻,跟他们一伙的初三年级一个人去宿舍拿刀。
(陶燕昆是留级生,这人原是他同学。)
我见势不对,招呼徐坤撤退,嘴里骂骂咧咧,对方没有追来。
来到校门口,我们略过保安直接夺门而出,并且说了此前那句有刀的话要如何如何之类的话。
一班班主任苏有文恰巧听在耳中。
出了学校,我们一路去到种畜场,我们计划买甩棍回去报仇。
可惜,卖甩棍那家小商贩没出摊。
无奈,待情绪平复,我俩返回学校。
一进门便被保安带去盘问,后来我们几个打架的被带到音乐教室,由苏有文主持调解。
对方竟恬不知耻的甩锅,说是我们先动手打人,其中以李春林尤为可耻,竟宣称自己去劝架被打。
那一次,我对人性之险恶有了进一步体会。
没办法,我们也只有表现得比他们更伤。
在我们的一通表演下,周贤父亲带我们去医院,赔付医药费后,双方和解。
这一次经历让我心中的负面情绪疏解大半,因为自此之后,那些喜欢欺负人的家伙有所收敛。
原本,继续保持反抗精神我的命运也许会迎来不同的转机。
可在后来,我的所作所为完全与之背道而驰。
驯良,易成牛马,人活一口气。
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对那段时光仍觉莫名其妙,故而想借此机会,说与后来人听:
你怂他欺,你狠他怂,看清你自己,捍卫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