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剑客剑术高超,已经有不少同伴折损在她手里。围上来的人一看是她,不由得微微一顿。战场之中的形势,瞬息万变,就这一刹那的功夫,他们就再也没有了截杀朱由检的机会。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伴随一句短诗,一柄长剑重一人胸口顿出。
“陆,社长?”朱由检口干舌燥,这控场大师白发苍苍的西山诗画社社长,舞着一把精钢长剑,瞬间就击倒了两个敌人,剑光飞舞之下,杀得敌人节节后退。怪不得他女儿陆晨音,也是剑术高手,原来有个这么厉害的爹。不过不同于陆社长大开大合的剑术,陆晨音走的是轻舞灵动的套路。
余下的二十来敌人,如今也是个个带伤,这父女二人组合,虽然不可能将这二十来人杀光,但是足足可以拖到飞奔上山的军卫加入战场,毕竟这西山本就不高。
随着耳朵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伏击的杀手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了。虽然早就做好赴死的准备,但是倒了此刻,还是有些不甘。
“动不了的,自尽吧!”其中一人艰难的开口说到,这是他们作为死士的宿命,自己不死落入敌手,死的就是家人。
“活着的,拼最后一次!”说罢,他带着残存的众人,不管不顾得朝朱由检冲去,任凭前方是什么剑术高手,用没有生机的人命去堵着那两把长剑,给其他人创造截杀的机会,这是死士最后的信念,他们用鲜血的双手,紧紧握住胸口的剑刃,不让对方拔出去。
“愣着干什么,跑呀!”陆晨音的长剑,被吐着鲜血的黑衣人紧紧拽住,只能朝着貌似被吓傻的朱由检喊道。
朱由检一把拉起王承恩,就朝山下跑去,他已经隐隐约约的看到了盔甲反着的寒光。原本围着朱由检的几名锦衣卫,也用最后的力气,拖住了敌人想要追击的双腿,任凭敌人的刀剑砍到身上,也死死抱住不松手,殿下一定要活下去。
朱由检的眼眶有些湿润,这片桃林里,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人的姓名,敌人的,自己人的。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残肢。
“还有几人活着?”朱由检苦涩的问道,没想到,就是自己一个任性的出游计划,就让这么多熟悉的面孔命丧于此。
“禀殿下,战死了十人,重伤五人,还有三人轻伤。”几千人的伤亡,在过去,对高高在上的信王殿下来说,只是奏折上的一个简单数字而已。而今天,这十条鲜活生命的逝去,却是残忍的现实。
“有活口吗?”朱由检狠狠的问道,他迫切需要发泄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