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柳雨霖靠在吕小闲的肩上，不停地有淡淡芬芳萦绕在吕小闲的鼻尖，让他意乱神迷，即使窗外山清水秀，他也无法静下心来欣赏，脑子还不住地开始想一些涩涩的事。

“小闲。”

“欸！”

“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现在我和黎云梦，你更喜欢谁？”

“你！”吕小闲几乎是踩着那个“谁”字说出了答案。

他觉得任何一秒钟的犹豫都是对不起眼前痴情的女孩。

柳雨霖甜滋滋地抿着唇瓣，放心地靠在吕小闲的肩膀上，一会儿又胡思乱想起来，声若蚊呐：

“那万一，突然有一天，黎云梦向你表白了呢？虽然我和她同桌这么久，她好像没有这样的倾向，但女孩子的心思谁也说不准，指不定哪天她就像我一样发现你身上的闪光点，然后喜欢上你了，你说是吧？”

吕小闲苦笑着摇头：“咋可能，我又不是属狗的，谁给骨头就朝谁摇尾巴……”

“你不是属狗的吗？”

柳雨霖眨巴眨巴大眼。

吕小闲也是一愣：

我焯，我好像还真是属狗的……

柳雨霖见他呆住的模样，掩嘴笑了起来：“没事，我也是属狗的，你要是敢朝别人摇尾巴，我就咬你！”

“不会不会！我才不想让偶像剧和漫画里那些波折的恋爱多边形在我身上发生嘞！否则会变成诚哥的！”吕小闲早在那天和柳雨霖告白时，就已经将一切关于黎云梦的念想从心中挪走了。

“别乱说！”柳雨霖娇气地嗔了他一眼，“你就不是伊藤诚那样的人！如果哪天你变成那样了，一定是我的原因。是我不够优秀了，你讨厌我了……”

吕小闲心头莫名溢出一股酸楚，他紧紧抱住柳雨霖：“说啥呢……”

柳雨霖抢白：“你放心，我会让你无可救药地喜欢上我，不再喜欢黎云梦的！”

她像挑战什么目标一样发出了宣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注视着吕小闲，仿佛是要他作证。

“那你现在就成功了！”

吕小闲露出干净的微笑，一如眼前眸光流转的少女。

“骗人，你喜欢我的话怎么不表示一下……唔！”

柳雨霖的瞳孔骤然放大，吕小闲突如其来的轻吻让她猝不及防，她轻轻抬起手，因为害羞而下意识地想要将他推开，但犹豫后还是欣然地放下，闭上眼睛沉溺其中。

吕小闲其实也很紧张，在轻吻的最初几秒甚至几十秒里，他没有尝到什么特别的滋味，没有甜蜜没有激动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唐突了，偶像剧里的吻戏是不是夸张了，然而，在面前的少女开始主动迎合起来后，他的意识蓦然昂扬起来，像保险丝在那一刹那被火热的情绪熔断，他的大脑短暂地停止了运转。

初吻就这样在这样一个从未设想过的情形下，于梦幻和憧憬中被绝美的少女摘下，放入现实记忆的匣子里。

永远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