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德审视着被两名士兵押解进来的刘大壮,开口说道:“刘大壮,你可认罪?”
刘大壮身形颤抖,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抬头看向秦兴德,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仍旧努力保持镇定:“将...将军,小的不知犯了何罪?”
刘大壮唯唯诺诺的说着话,不时用余光看向王彪。
秦兴德冷哼一声,犹如北风呼啸,整个伙房的温度都好像下降了几分,厉声喝道:“哼!刘三石是不是你杀的!
“将军冤枉啊,三石分明是王彪杀的,他靴子上还有血迹,请大人明察啊,我与三石自幼交好,又一同从军,怎会杀害三石!还请大人将王彪正法,让三石得以安息啊将军!”
刘大壮声音充满了悲愤与绝望,眼角还挂着几滴眼泪。
赵阿大看到刘大壮这般模样,心中也不禁生出了几分疑虑。开口为刘大壮辩解道:“是啊将军,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刘大壮连杀鸡都不敢,怎么敢去杀害刘三石。”
话音未落,李麟戟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呵呵,平时不敢杀鸡,但是现在却敢杀人了,刘大壮没想到你演技竟如此之好,简直和影帝有的一拼。”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什么演技,什么影帝!简直荒谬至极!”刘大壮的声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说着又以头抢地朝秦兴德喊道:“将军,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谁不知道李麟戟和王彪关系好,他是为了帮王彪脱罪,故意陷害我!您可不能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啊!”
然而,秦兴德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冤没冤枉,你自己心中清楚。到了现在,你还不肯承认,真就觉得本将那么容易糊弄吗?”
刘大壮见秦兴德不为所动,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都说秦将军执法公正,可是今日却无故冤枉小人,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
“既然如此,本将就让你心服口服,李麟戟还不快将你知道的说出来!”
李麟戟点了点头,缓缓地开口说道:“刘大壮,你今日可真是让我重新认识了你啊!”
“你靴子上的泥从何而来?”李麟戟指了指刘大壮的靴子说道。
闻言刘大壮低头一看,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一变慌忙开口说道:“不过是些泥土罢了,每日在伙房忙活,哪能不沾点泥土?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洛阳地处中原,黄土地居多,但你靴子上沾的却是本不常见的红泥,恰巧刘三石靴子上沾的也有红泥,这是不是太巧了?”
众人朝刘三石的尸体看去,果然在靴子处发现了红泥,而且靴子后跟沾的更多,就像是倒地后被人拖着走沾染上的一样。
刘大壮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我不知道,也许……也许只是我和三石恰巧走过了同样的地方,不小心沾上了吧。”刘大壮试图保持镇定,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李麟戟开口说道:“这点你还真说对了,刚在我已让王彪在营地周围寻找,伙房向西不远有处小流,岸上的泥正是红泥,除此之外营地周围再无一处红泥,而那处红泥上恰好有许多凌乱的脚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正是在那里将刘三石杀害,随后转移到伙房的吧?”
“啊!我...我没有!”刘大壮惊恐的看着李麟戟大声辩解着。
李麟戟戏谑的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要说,你与刘三石去河边洗澡才沾上红泥的?”
“是……是的,就是昨日我和三石一起去洗澡才沾上的。秦将军,我真的没有杀害三石啊!”刘大壮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顺着李麟戟的话往下说。
“刘大壮,你可是真能装犊子啊!”连王彪都看不下去,鄙夷的开口说道。
李麟戟嘲讽地笑道“呵呵,刘大壮你头发上的蜘蛛网又从何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