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问题。我听做清洁的凡森特太太说过，有一天下班回到家，她发现忘记带家里的钥匙。然后……她回到办公室，发现……发现……老皮特法医脱了裤子，光着屁股……”

莉莉的脸蛋羞红，完全说不下去了。

乔伊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头皮发麻。

果然人在佛罗里达可以不活，但不能没活！

道貌岸然的老皮特，还好这一口！

出了这种丑闻，难怪法医部门的人，谈之色变，唯恐避之不及。

一阵沉默后。

吱呀。

打开木门，两人走到停尸房里。

莉莉拿起桌子上的登记册，查验了一下，走到一个柜子前，轻轻地说：

“在这个柜子里。”

“我能看看吗？”乔伊询问道。

“没问题。”莉莉点点头。

吱。

那个大柜子被莉莉直接拉开。

看不出来，小个子莉莉，力气倒是挺大。

札亚斯太太的尸体被黑色的裹尸袋装着，上面贴着法医办公室的标签。

滋啦。

莉莉打开拉链，双手往两边一拉。

完整的尸体映入乔伊的眼帘。

如同当时小鬼头发明的绿蜡烛倒映出的景象一般，脸上没有一块好肉，身体几乎被撕成两段。

但现在胸口到小腹的位置，一个大大的Y字形缝合处理，这是莉莉掏出内脏检验后，重新缝合的痕迹。

“札亚斯太太是窒息死的么？”乔伊询问道。

“嗯。”莉莉点了点头，“她的死因很奇怪。按常理的体表检查来看，整个身体有明显的外伤，而且非常严重，颈部也有很深的环状压痕，上面残存的组织细胞是死者的肠子。”

说到专业领域问题时，莉莉没有结巴的情况，说得非常流利。

“但她不是被勒死的，我切开了她的支气管，一大团腐肉完全堵塞了气管腔。导致气流无法畅通，周围的气管壁有明显的充血、水肿，符合异物堵塞后的局部反应。”

乔伊看着札亚斯太太的尸体，回忆着自己之前在凶案现场的推理：

“对了，那些腐肉呢？”

“稍等下，我去拿给你看看。”莉莉转身往物证房跑去。

莉莉对乔伊完全没有戒心，甚至没想过自己给乔伊出示腐肉的行为，违反了保密程序规定。

只剩一个人的停尸房里。

乔伊看着札亚斯太太。

凶手喂给札亚斯太太大量腐肉的过程，需要掰开她的嘴。

乔伊想象着那个姿势，双手放在札亚斯太太脸的上方比划着。

那血肉模糊的脸上，有几个明显的凹痕，像是用力掐出来的。

吱。

莉莉正好此时返回，看到乔伊一副要掐死尸体的样子，一时愣在那里，不敢说话。

心中默默发愁道：

希望乔伊不要像老皮特那样脱了裤子……

脱裤子？

要不等脱了裤子，再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