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是哪个世家豪族才能养出来的女子,就是不知这等女子加入太平道是有何目的。
总之,先客套两句,看看她来意。
“余在洛阳就曾听闻太平道张教主于乡野传道,救济流民,教义甚至被当今天子称赞,当真是人中豪杰,回头代我向他问好。”
“是也,在下定当代为传达。”
“现在说说,你们找我有何事啊?”
荀观客套了两句,打探来意,心里却在暗暗思量,传教都到城区了,回头是不是得清理一下。
别前线抗敌,后背让人捅刀子。
“荀县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等已备好茶水,敬请移步。”
“带路吧!”
······
“你是说太史琼是冒名之辈?”
刚得到这消息的荀观很是惊讶,堂堂县尉居然是冒名之辈,居然还稳坐县尉三年之久,怎么做到的。
“是,此人乃是太史琼同胞兄弟,名为太史清,二人本是豪强门客。”
“因太史琼侥幸救了主家公子,得以举孝廉,可没料想其突然暴毙,那太史清却抢了诏命去赴任了。”
“空口无凭,你们可有证据?”
“自然!”
说罢,游颖拍了拍手,须臾,门外进来一人。
是一妇女,大约三十多岁模样,徐娘半老,进屋便对荀观行礼。
“张氏见过荀县令。”
“荀县令,这位是太史琼正妻张氏,被那太史清囚禁府中,近日才得以逃出,被我太平道救下。”
“她可以证明,此事非虚。”
“张氏,你把来龙去脉跟荀县令说清,不要遗漏。”
······
“这样啊。”
经过一番交谈,荀观可算知道了来龙去脉。
太史琼无故暴毙,太史清却要领命赴任,并且强行带走张氏与其女,囚禁府中。
能稳坐三年之久,实在是两人相貌相仿,相互密辛也都不避讳,人情往来也就无甚差错。
“既然如此,此事我会关注,不过,我还需要你们太平道为我办一件事。”
“荀县令只管言语,我等莫有不从。”
差人将张氏带回,游颖转头与荀观小声密谈起来。
“你们既然不敢与陈豫状告,想必他也不是什么善茬了?”
荀观开门见山,要说谁对这城里最清楚,恐怕还是这些太平道教徒,周转往来都需要避人耳目,不能大张旗鼓。
故此需要情报组织来中和。
“荀县令可是想要立威?”
荀观笑笑不说话。
游颖摸不清荀观用意,但为了讨好荀观以便发展,只好和盘托出。
“陈豫经营多年,收受钱财做的极为干净,恐怕这点拿捏不了他。”
“那就是说还有其他的?”
荀观继续询问。
“陈豫有一弟,与我太平道交往颇深算也不算?”
游颖思考了很久,才给出一个事由,世家豪门,皆耻于与怪力乱神为伍。
于是方士道士也不受他们待见,可以请来做法事,但绝不会交朋友。
荀观听闻来了兴致,“细说!”
“陈豫早前生过一场大病,久治不愈,其弟为其请了太平道神使,祈福禳灾,不久病愈,至今还在讨要符咒,并且时常与我等论太平经文。”
“够了!”
游颖有些纳闷,这些就够了?不过是与方士道士为伍,还能扳倒他不成。
荀观见其不解,也不多做解释。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太平道马上就反,朝堂已经有了些清剿的声音。
这个关头透出来官宦之家有人与太平道有染,恐怕要被朝堂诸公拉出来现现眼。
轻则降级,重则什么都不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