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自观花台消失,躲在白鹭医馆悠然清净,外面却闹翻了天。
大明宫之中,建元帝阴沉着脸,听着戴权的报告。
“陛下,奴才已经命两厂和锦衣卫的人沿着京河上下搜寻,势必找到李指挥使。内阁也已经通知京城大营,增添人手协助厂卫,缉拿昨夜犯上之人。”
“劫持仪鸾司诏狱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建元帝打断戴权并追问道。
昨天一共两批人在京城里闹腾,一拨人袭击观花台被李辰一人打退,另一拨人人数更多也更加凶狠,扮成厂卫的模样,劫持锦衣卫诏狱。
幸亏赵靖忠及时出手制止,领着东厂的人持弩箭射杀不少人后击退。
据厂卫上报的信息,劫持诏狱的人才是主力。
前任东厂的厂公魏忠贤被关押在锦衣卫的诏狱之中,建元帝很轻易的想出这些人的目的就是救出魏忠贤。
所以建元帝对第二批人更加关心。
“回陛下,奴才无能,没有调查出有用的线索。不过,那些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厂卫的档案库中也没有记载,应该是他人培养的死士。”
“死士?!”
神京城中,天子脚下有人圈养死士,还派人刺杀皇帝。
建元帝不敢细想,这和别人在自己的床上架着一把刀没区别,时刻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脸颊上下鼓动,那是建元帝在咬磨牙齿,他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又看了桌上两个内阁宰辅递上来要求彻查的折子,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瞄上了。
义忠亲王?太上皇?还是其他人?
建元帝猜不出来,有资格有理由对自己动手的人太多了。
仰头望了眼大殿的横梁,深感无力长呼一口气:
“徐阁老,现在没有外人,说说你的看法。”
被问话的徐青位列内阁首辅,执掌朝政四十年,是不折不扣的三朝老臣。
徐青胡须拉在胸口,头发花白,双目有神,一点也不像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从红木方凳上侧立起身,徐青谏言道:“圣上,臣以为要把魏忠贤流放京城之外。”
“阁老怎么说?”
“魏忠贤祸害朝廷二十余载,身上的案子,贪腐的债账,关系朝廷上下,有些能查,也必须要查清,有些不能查,也查不清。
魏忠贤不能死,他死了有些人安稳了,陛下的新政反而麻烦。也不能让他把他知道全讲出来,不然朝局动荡,对陛下也不利。”
“阁老分析的有道理,过阵子朕派人把他送到南陵去替太祖皇帝守灵,是死是活不再追究。他爆出来的事情也闹不到朝堂上。”
“陛下圣明。”
徐青从小担任建元帝的老师,私下里建元帝还要敬畏的称其为徐师傅。
满朝文武,徐青是建元帝的死忠,如此建元帝才放心的和徐青商量。
“阁老过誉。还有,戴权一定要把李辰给朕找到,是死是活朕都要看到。”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