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夫人叹了一口气,于是说道:“不老楼的青舟姑娘来问邓敏的事情!没有您的令旨,妾身无法措置!怎么回复她?”
长孙无忌心烦如麻,说道:“让她回去料理好她家的车夫,敏儿的事不是她不老楼的事!”
长孙夫人撇着嘴说道:“青舟姑娘是不老楼的头牌大总管,祖薇现在还没回京,京城不老楼都是青舟在做主,最好客气一些吧,她男人又是元从禁军的监门侍卫梁弛,以免节外生枝,还是把邓敏的事和盘托出的好!”
长孙无忌冷冷哼道:“邓敏的事是朝廷的事,怎能和盘托出?梁弛又能怎样?吏部尚书还用见一个小小侍卫害怕么?难道要我对一个市井中的商女迎来送往?”
夫人说道:“青舟好打发,祖薇就会闹一场,这么些年,我都怕了!”
长孙无忌冷漠地说道:“不用怕她,大权在握呢,她反得了一个京城吗?!一个西市都翻不了的!”
长孙夫人说道:“祖薇花费多少心思寻觅多少人物,才找来一些小丫头从小养在身边,就这么被你们征用了,换成是我,我都要闹到南天门去!”
长孙无忌冷笑道:“行了!让人送青舟大管家回去,就说吏部尚书看上了商女,要商女以后做小妾生儿子!”
长孙夫人听得又好气又好笑:“难听死了,派个哪里来的公主给您,也未必能做上您的小妾呢,别把她的大牙笑没了!”
长孙夫人又为长孙无忌注满一盅温茶,款款说道:“邓敏没了,还有青舟在。下次,颉利可汗点名要青舟,看老爷舍得不舍得!”夫人也没等长孙无忌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立刻放下茶壶就溜出去命人送走青舟,又派人去不老楼传话。
长孙无忌一会想了想邓敏,一会又想了想青舟,穿了家常衣,就悄悄踱步而出。
刚好今日青舟的未婚夫监门侍卫梁弛退宫有空,他原本就一直在不老楼等候青舟的消息,听闻吏部尚书府有了青舟的消息,不由大喜过望,他跟随不老楼的总堂玉雾姑娘一起来接青舟姑娘,却惊讶的发现长孙夫人亲自出来会谈。长孙夫人对青舟说道:“你们不要挂念邓敏,过些天,祖薇夫人回来,你们自然会知道她的消息!”
青舟不由纳闷,原本想问长孙无忌身在何处,好有个明确的想法。但是一下子又断下了自己的这个武断的想法。朝廷这次在渭桥盟约时向突厥纳币,劫掠不老楼的财物一定不是长孙无忌能下的决定。自己贸然纠缠下去,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一切见到祖薇夫人再做商量。至于邓敏,长孙夫人既然不说,那一定有不能说的缘故,只有祖薇夫人回来,等祖薇夫人亲自探明,到时就一定知道原委。
梁弛这里说道:“青舟!其实邓敏她——”梁弛拉了拉青舟的衣裙,示意这里根本不是说话的地方,因为长孙夫人还在身旁。青舟见梁弛让人惊诧的做法,知道邓敏出了大事!但她揽住梁弛的臂膀,说道:“天塌了也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