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你的床上瞑目了。”

赵丽松开手，把钱路抱在怀里亲了一会儿问，“知道老太婆为什么不让你找到我吗？”

“不知道。”

“杨柳找过她。”

“什么时候？”

“当然是活着的时候。”

“她到H市前呢，还是到H市后找过我娘？”

“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就不敢和刘老二生活。”

“为什么？”

“那刘老二是个性魔，怕把孩子吓跑了。”

“不过，那钱获还真是我的种，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你还好意思说？”赵丽敲了一下钱路的头，“热恋就出轨是我的失败呢还是你不要脸？”

“我不要脸！”

“杨柳找到你母亲说她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

“老太太就信了？”

“她十分生气，举起手就要打那个不守妇道人家的脸。”

“杨柳怎么说？”

“她非但不躲，还伸长脖子让老太太打骂。”

“什么意思？”

“赶不走的小三，打不倒的恬不知耻。”

“老太太会没招吗？”

“她见杨柳把脸伸过来非但没敢打，还后退几步，问：你要讹我和我儿？”

“你姐姐是怎么说的？”

“她不是我姐姐，我没有她那样的姐姐。”

“杨柳是怎么说的？”

“她说人证物证俱全无需讹人！于是摸摸肚子理直气壮地说：我怀的是钱路的孩子，就是你的孙儿。于是掏出报告单递给老太太：你自己看。”

“老太太不会看。”

“重男轻女的老婆子听说是孙子赶紧拿过报告单看。哼！”赵丽看向一边说，“什么东西！”

“嘿嘿嘿，怎么说话的？”

“她眼前一亮立马拉着杨柳走进田家饭店，生怕孙儿因饿肚子输在起跑线上，于是点了一桌饭菜看着母子二人吃。”

“她怎么知道我娘喜欢孙儿？”

“你好好想想！”

“想不出！”

“你会想不到吗？”赵丽又敲了一下钱路的头，“嘴上不好意说呢，还是心里难为情？”

“就是没想到嘛。”

“钱局的老婆封晓春想到了吗？”

“杨柳去找过封晓春？”

“她们……。”

“别说得那么难听。”

“我有金镶玉温柔乡要听吗？”赵丽看着钱路停顿了一下说，“杨柳怀孕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封晓春，也只有封晓春才能帮到她。”

“封晓春会帮她？”

“可以不帮她，但谁敢保证草树下的事钱局知道？”

“威胁她？”

“她不但帮忙孕检，还做了不该做的报告。杨柳就是拿着她做的报告给老婆子看。”

“我娘确实重男轻女！”

“其实我并不怪她。”

“为什么？”

“在她那个年代，尤其上过战场的人，知道多一个扛枪打炮的战士就少一分牺牲多一分胜算。她的重男轻女我完全可以理解和接受！但是……。”

“怎么不说了？”

“像李文鼎那样的东西…。”

“他是你亲爸。”

“狗屁！”

“越来越不像话！”

“你还帮他说话？”

“不管怎么说是他给了你生命，是他帮助你考上了师专。”

“宁愿没有他这个爹，宁愿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宁愿不认识你们！”

“我也恨过他，恨之入骨！但前几天见过以后就原谅了他。”

“为什么？”

“他老了。”

“早该死了。”

“宝宝，你怎么这么说话？老公要捶你！”

“我不是你宝宝，你也不是宝宝的老公了。说到捶，也该你挨打！”

“那天晚上的事我该挨打！”

“不止那天晚上的事！”

“还有什么事我该挨打？”

“大嫂说你…。”

“说我什么？”

“和杨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