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倒水”不仅仅是倒洗脚水那么简单，而是有许多的事需要做，再次不逐一讲述。就说林落雁喊道：“孙儿孙女就位……。”

“免了，免了吧，”陈恩打断了林落雁的话，有些不高兴地说，“三妹妹，你就坐。”她望着林落雁意味深长地说，“这一环节由自己我来。新的社会、新的学派、我们追随新的思想。”

林落雁望着大姐姐，疑惑地坐到椅子里。陈恩指着钱智说，“为姨娘添茶水！”

钱智和钱慧为两位姨娘加了热茶，然后原地站着，老太太问道，“钱维平？”

长孙女站了出来，婷婷玉立地站在祖母的前面:“奶奶？”

“嗯，”老太太喜上眉梢，不停地点头打断了钱维平的话，她说，“太美了！”

“谢谢奶奶的夸奖。”

“今年几岁了？”

“二六！”

“有男朋友了吗？”

“娘，还在念博士呢！”陆芯拿起来说道“书念完再说！”

陈恩侧身看着陆芯问，“嘴真长。你能为她回答一辈子的问题吗？已经博士了，请问还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老太太一摆手，仿佛把陆芯甩出几条街一样，“站一边儿去！”然后全神贯注地问，“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应该有的。边读书边谈恋爱，两不误！读书的时候只读书，那是读死书，要懂得共处，懂得关爱。”

“奶奶的话孙女儿记住了。”

“在哪里读博？”

“香港……。”

陈恩竖起大拇指，“您是弟弟妹妹们的榜样！”

“谢谢奶奶夸奖！可是我做得还不够好！”

“女娃娃读这么多的书已经很不错了，再做那么好，以后生活、找男朋友太累了！”

“不读书才会累人！”钱智说。

“错！”老太太清脆地说道，“书看的多了自然就会产生问题，解题累吗？”

“不累啊！”

“想想将来到什么地方去打工？”

“出国！”

老太太不高兴地说，“培养了一辈子，出国替别国效力，在过去，你就是一个叛徒！”

“奶奶？”

“不要说出来，”陈恩拦住钱维平的话，问，“出国之后是否还回国？”

“如果发展得好的话就在那边发展！”

“什么意思？”老太太随着站起来，一手握住椅把，好像浑身都在颤抖一样，“发展得就在国外发展，要是混不下去就回国发展是吗？”

“是！”

老太太另一手一拳捶在椅把上，她本来要说句很难听的话，考虑到是孙女，于是呼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坐在圈椅里，问道，“归国之后会不会有所发展？”

陆芯和钱家看出了老太太的心思，如果再说下去，恐怕要发脾气，便对钱维平使了一个眼色，叫她低头不要说话了。

可是钱维平却不听她父母的劝告，于是说道，“奶奶，你不是不关心女娃娃的事吗？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

“当兵去！”老太太指着门口说，“站到北边国防线上去！”

“只要爸妈同意，我就去……。”

“我批准了！”

“能做数吗？”

“你祖父是军人，我也是军人，”老太太看着钱家和陆芯自作主张地说，“送出国不回来，岂不养了个寂寞？”

“爸妈，我去当兵！”

“安排，”陈恩抢在钱家和陆芯的前面说，“马上安排！”

老太太一直认为女娃不如男娃，料钱维平没有那个决心，当不了兵。尤其不舍得放弃读博，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当兵。

后因各种因素，钱维平被军事大学录取为国用，不再叙述。

“羽雁你来，”老太太招呼钱羽雁说，“你几岁了？”

“她二十五了！”李光见女儿难为情，不愿说到年龄，因而说道，“娘、女娃们都忌讳问年龄。”

“生疏到连奶奶问一句也不行吗？”

“行是行，但是不能打听是否有男朋友。”

陈恩偏偏问道，“羽雁，你有没有男朋友？”

“不是不准问吗？”

“问问也无妨！”

“没有！”

“姑姑在二十五岁时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你们二十四五岁还不能问了吗？”老太太失望地看着陆芯和李光问，“这是怎么啦？”

“出生在新社会，成长在红旗下，有着独特思想，我们……，”李光两手摊开，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说，“说也不是，不是也不是，成为她们的母亲难啊。”

“羽雁，你挨着奶奶坐。”

钱羽雁很不情愿地坐在老祖母身边，脸上挂着嫌弃的表情，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嫌弃老人。

“大学毕业没有？”

“毕业了。现在准备考研！”

“研究方向是什么？”

“计算机！”

2011年计算机专业很好，但学这门专业就像是多余的生产变成过时的产品，想要提高自己的实力就只能考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