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哪儿?”
项目指着东房门,“我坐的是第二张桌。”
“酒会后你看到钱路了吗?”
“见过。”
“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
“堂屋、上厨,好像和你妈妈说话了。”
“以你的观察他喝醉了吗?”
“吐字清晰、步履矫健、面不红耳不赤、看不出喝醉了。”
“你喝了多少?”
“二三两。”
“钱路呢?”
“他人缘比较好,这个人要敬他的酒,那个人要敬他的酒。他又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的男友,又主动跟别人碰杯。这样算来,大概是一瓶酒量。”
“喝的是啥酒?”
“三十八元的老窖。”
在那个时代,用三十八块钱买一瓶酒的家庭并不多见。办酒人家大部分是打私人制作的散酒,价格为5.5元每斤。
“你和钱路碰了几次杯?”
“三次。”
“她呢?”
“他回了我一杯。”
“我指的是她,”赵丽看着牛丽的房间。
项目立马就明白了,“你说我表妹啊,他们碰了两次杯。”
“就两次?”
“仅仅2次。”
“你一次也没有干杯吧?”
“怎么会呢。一桌子人都在看啊。”
“你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喝?”
“喝了的。”
“你表妹呢?”
“她似乎不和别人一起喝,别人也不找她喝酒。”
“钱路没有和她喝酒?”
“应该喝了!”
“全部心思都放在钱路身上了。”
“我的心都要放在钱路上了?”项目抬头看着赵丽,“他又不是你。”
“我指的是她。”赵丽指着牛丽所在的房间说。
“她心里装着什么人我不清楚,但知道钱路总是积极的。”
“假如我没说错话,你敬寿星时杯中有酒,和钱路端杯前杯中有酒,敬酒时,你杯中有水。你应该喝水1升。”
“怎么可能。”
“去年八月十五你在我家喝酒,一瓶啤酒就撂倒了,你能喝二两白酒?”
“我本希望他出洋相,但并没有要伤害他。”
“你表妹一直在喝酒,但是她喝的是凉白开。”
“不可能。”
“尽管她是酒厂的职员,但是认识她的那个人并不属于你。”
“她不会伤害别人的。”
“酒会结束你去哪儿了?”
“和他们一起上楼斗地主。”
“你表妹呢?”
“她应该在账房吧。”
“她不可能在账房静静地呆着。如果我没说错话,她一开始是账房里的礼生,见过钱路之后,她连礼生都没做。”
“你是怎么知道的?”
“酒会结束之后,她一直尾随在钱路身后。”
“不可能。”
“这是我和她的事,你不会明白。”
就这样赵丽又来到了牛丽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