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大人,我要抗议!”倒地不起的楚布大声疾呼,“我真的是意外死亡,不是自杀!死了已经很惨了,为什么还要搞这些恶心的事情惩罚我?”
屠夫脸上的破布口袋似乎一下子裂开,有黄绿色的浊气,伴随着蝇虫飞舞冒了出来。
“我们只按照上面的死亡认定办事。”
“而且按照地精的描述,我们也很难不相信,你不是为情所困。”
屠夫继续一脸讪笑道:“要是我花了三年,出了那么多把圣剑,连对面泉水都没看到过,我也可能强退了!”
楚布继续四肢捶地,他真的不想再以奇怪的姿势站起来。
“我真的是冤枉的!跟她的感情没有发展,是我还不够优秀。”
“但我还有信心,绝对没有要自杀的想法!她也绝对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不堪!”
“是吗?”屠夫跟地精似乎挤眉弄眼地对了个眼神,“你刚才可有在忘途川边,看见过她?”
“刚才的江边吗?”楚布开始思索,反复三次经过时,看到的那些模糊的人脸。
地精又忍不住率先开口:“楚布的忘途川岸边没有那个女人哦,反倒是,她最近新出现在另一个男人的岸边。”
“另一个男人?岸边?”楚布还没有理解屠夫和地精的意思。
屠夫的脸上露出略带同情的神色,“忘途川两岸站着的,都是你此生遇到过的人。只要你曾经知晓她的名字,她就一定会在岸边送送你。你们的关系越深入,她的影像就越清晰。所以……”地精一副快要憋不住坏笑的样子。
“所以什么?……”按照他们的说法,她的影像应该很清晰地出现在岸边,可是三次,整整三次,楚布努力回忆,却似乎毫无印象。
“所以,你连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说,她名字叫啥?”
“叫……李梓桐啊。”
“哈哈哈哈哈,”地精笑得差点从小车上翻滚下来,“她,她叫……”
“叫……叫招娣。”屠夫也开始伏案大笑。
“招娣?”楚布一脸不可思议。
“不怪你,毕竟你连泉水都没机会进去过。不过,你猜那个男人,是怎么知道她的真名的?”
“……难道???!!!”楚布想起那晚,她一撩香发,眼神迷离,车窗送出香风拂面的场景。
“所以,要我们怎么相信,你不是为情所困?你什么都不知道!”
楚布彻底瘫倒在地不愿意再起来。这三年的付出,金钱和情感的供给,甚至连她的真名,都未曾换得。
眼角一丝温热涌出,而又迅速转为清凉,从楚布的两颊滑落。
“好了,你接受现实吧。现在要开始对你的判决。”屠夫示意地精恢复严肃。
“好了,现在本席宣判:楚布虽犯强退重罪,但念其年少无知,尚未开化,所遇之人过于狡诈,非他一人之过。”
“现判以最短刑期,期间使其自服九毒。待他九毒俱全,再送来与我看看,是否调教出点大丈夫的气概。”
判什么刑,用手走路,这些都不重要了。
屠夫和地精刚才透露的信息,已经让他崩溃。
这三年,他自以为的奋斗的终点,竟然从未真正的,出现过在他的世界里。
“至于调教的人选嘛,我再想想,晚点再说。”
“拉比克,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