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芊羽摇摇头“不怕”
“为什么”
“大哥哥傻乎乎的,骗不了我爹爹的”
“要你就不怕我撕票吗”
小姑娘睁大眼睛,嘴巴微微张着,那表情分明在说‘啊!还可以这样’,她脑袋一耸捏了捏耳朵,悻悻地说道“大哥哥不要杀我,我教你怎么骗我爹爹”
说着她嘿咻嘿咻的把袖子往上拉到肩膀,在她的肩膀偏下的胳膊上套着一个玉环。
“这是手镯吧,不是应该戴在手腕上吗”
“哥哥果然好笨,我的手这么小这么戴得上嘛”
“好吧”武敦儒没好气的说“那要怎么骗你爹爹的银子”
段芊羽抿着嘴看他,把手镯取下来“你把这个镯子给我爹爹看,他就知道我被你绑架了,不过你要小心点不能把镯子弄坏了,这是我娘亲给我的遗物”
听到这里武敦儒没了继续与她开玩笑的心情,要把镯子还给她时候,发现翠绿色的玉镯内部刻着一个天字。
他想起段轲在把他们两个扔进庄园的时候就说了两次天,但似乎都没有继续说下去。武敦儒牵起小姑娘的手,把镯子重新戴回到她的胳膊上“你爹爹是在临安对不对”。
歪头想了想,段芊羽不太确定“好像是”
“你不是问我你伯父到哪里去吗?昨晚发生一件很大的事,你伯父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们走的时候让我把你带到你爹爹哪里”
“可是,如果是我伯父让你把我带到我爹爹那,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爹爹在哪里呢?你还在骗我是不是”
武敦儒惊艳的看向她,这个小女孩聪明的有些吓人了“绑架人、骗银子、撕票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
“在伯父的书了看到的”
果然是这样,那些不够聪明甚至有些傻乎乎的地方,果然传承于他。
“你伯父的书以后不准偷偷去看了”
“为什么”
“至少得我看过了,你才可以看”
“为什么!”
“大人的事,小孩别问,不然我可要撕票了”
这是不知是那一年中不起眼的上午,二楼不算开心的玩闹持续了一段时间。
雨停了,风从院子里吹过去时,耳畔的发丝在风中轻轻摆动着,稚嫩的脸上眼神仍旧明澈。
她不知道这或许是她人生所剩的为数不多值得回忆的画面。
或许几十年后,当她某一天再度走到某个庄园抬起头的时候,会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天看见的风,如同岁月一般将她带去了某个地方。
但至少还在如今,她还可以选择是否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