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中年人,一边走一边拉着他问,中年农夫蓄着一把络腮胡子,提着一把三股草叉。
农夫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塞维尔城!干掉那个狗X的城主和那些狗屎一样的贵族!”
“他们想要我们死!”
络腮胡农夫的故事很简单,今年因为天灾,收成不好,已经出现了饿死的人。但城主要庆贺自己的诞辰,依然大肆向治下征税。
这些农夫和农妇活不下去了,只能举起草叉,和这些贵族老爷们拼个你死我活。
一路聊到了塞维尔城的城门洞下,此刻城门已经被反抗军占领,但城里不时响起的爆炸声预示着这场战争还在持续。
“诶,对了,你是哪个村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络腮胡回头问白启,但四下张望却看不见人,白启在过了城门洞之后,找了条小巷钻了进去。
穿过小巷就是一个小广场,广场上横七竖八躺着二十多具尸体。
白启翻看了一下尸体堆,有两具尸体只穿着裤衩,浑身上下起码有二十多个窟窿,都是草叉插出来的。
他们的四周以包围的姿势倒着二十多具农夫的尸体,从他们身上的致命伤口来看,都是刀剑一类的武器造成的,而且位置都在人体要害。
“这两个家伙应该是城卫队一类的角色,手底下有真功夫,二对多的情况下,还杀了二十多个农夫。”
“可能是力竭,被农夫用草叉杀死,盔甲和武器应该是被反抗军拿走了。”
“农夫的尸体没动,草叉也还在手里,说明这一块应该是反抗军占优势。”
想了想,白启剥下一个农夫的衣服,套在了作战服的外面,又找了一个附近居民晾晒的皮包,将战术背包放了进去。
临走之前,他还扯下一块头巾,将自己的头发包了起来,确保自己在外形上和农夫反抗军有八成相似。
武器倒是不用担心,可以解释为是从城卫队手里缴获的。
白启没有着急冲到大路上,依然是在巷弄里穿梭,中世纪的民房还是比较低矮,即使遇到围墙也可以轻松翻越。
翻过一堵矮墙之后,白启听到了少女尖叫的声音,加速奔过去,看到几个农夫踹开了一户居民的大门,正在往外拉扯一位穿着睡裙的少女。
门口躺着一男一女的尸体。
“嘿!兄弟们!”
白启的话打断了农夫的动作,为首的农夫松开撕扯少女睡裙的手,提起了靠在一旁的长剑。
“混蛋,你是什么人?”
白启一缩头,一搓手,猥琐一笑,“嘿嘿,我也想尝尝这些城里妞的滋味,能不能让我也……”
一边说,白启一边靠近,“上次我带着自己养的鸭子进城卖,有个城里妞路过的时候,还嫌弃我身上臭,这次有机会,能不能让我也尝尝这城里妞的味道?”
农夫嘿嘿一笑,“那你排在他后面,给你一个机会。”
就短短一分钟,睡裙少女经历了从绝望到希望,再到绝望的心路历程,当热腾腾的鲜血喷溅到脸上的时候,她还在绝望流泪。
站在最后方,白启看清了所有施暴者的位置,这些家伙的战斗意识很差,连一个放哨的人都没有,都急着在少女身上上下其手。
理所当然的,白启拔剑开始除暴安良的时候,这些施暴者一个都没逃得了。
睡裙少女躺在客厅中央,一直在流泪。
白启拍了拍她的脸,“醒醒!”
没有反应,拍脸的力度逐渐加重,已经有了打耳光的感觉,少女无神的双眼才终于找回了焦点。
“知道城主住在哪儿吗?带我去找他,如果这些农夫占领了城堡,所有人都要死。”
少女看了看白启的脸,又偷偷看了看他手中还在淌血的剑,白启看出了她的心思,“我是城主的私生子,这次是来寻亲的,如果你能带我找到家人。等镇压了反叛之后,保你荣华富贵。”
少女点点头,果断换了一身出门干活的便装,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城主府在上城区,必须要经过风暴广场,跟我来,我知道一条近路可以直接到广场。”
白启跟着少女在各种小巷里穿梭,隔着很远就听到了喊杀声,明显反抗军还在和城卫队争夺广场的控制权。
两人站在街角,偷看着那边的战况,“有没有什么小路可以绕开这个广场,然后去到上城区?”
少女摇摇头,“塞维尔城是建立在山上的,上城区靠近山顶,只有这一条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