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听到外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沐颜,你为什么不睡觉?”
“那奇怪的声音......这太可怕了,“沐颜一边说,一边向我走来,揉了揉眼睛。
我的女儿沐颜刚上小学。
我蹲下来,这样我就可以直视她的眼睛,然后拍了拍她的头。
“爸爸也不确定那是什么声音。”
“嗯......这很奇怪。”
“爸爸也是这么想的。然后。。。为什么不让爸爸去看看,我们亲爱的沐颜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独自一人很可怕。我想和爸爸一起去。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新闻上到处都是关于一种新病毒传播的报道,据说这种病毒会抑制感染者的理性思维,使他们只剩下暴力倾向。
每天多次,整个城市都发出警告,建议市民待在家里。然而,当电力被切断时,这些也停止了。
在那之后,整个世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每一天,尖叫声都会响起,成百上千次。这些来自外界的呼喊进入了理智者的脑海,将幸存者进一步推向了更黑暗、更深的地方。
我是这些幸存者中的一员。和我的小女儿一起,我们指望救援队到来。
我不确定这一切开始已经有多久了。我的日子变得沉闷无聊,除了等待救援,无事可做。我每天能做的就是看着窗外,观察外面的情况。
沐颜环顾四周,问道:“妈妈什么时候来?
“嗯,关于妈......爸爸会试着给她打电话的。
“我想妈妈......”
她拉着一张长脸,满是失望。
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有手机服务。即使在市中心,也没有服务。没有办法找到她。
我的目光飘向挂在厨房墙上的日历。当我看到日历上的“X”数字时,我不禁叹了口气。
当病毒刚出现时,我曾试图阻止我的妻子去上班。然而,她没有多想,像往常一样戴着口罩去工作。
从那时起已经过去了八天。
鉴于外面正在发生的灾难,保持冷静是不可能的。伴随着受害者尖叫声的离奇哭声......那不是人类的呐喊。
一个人?不,称他们为人类是不对的。这些叫声来自某种只像人类的生物。
那是一种令人不安的声音,几乎就像一个人的喉咙被撕裂了一样。那是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可怕噪音。
我让沐颜在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地走向窗户。
我微微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张望。
远处的几栋建筑物冒出浓浓的灰色烟雾,但没有听到任何消防车的声音。这意味着拨打 119无济于事。
我低头看向公寓外的一楼,脸色阴沉。公寓门口有几个不知名的生物。
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弯着腰,来回挥舞着手臂。不可能说出他在想什么,或者他为什么要做他正在做的事情。
在过去的三天里,这名男子一直保持着这种异常行为。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他旁边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她失去了右腿,间歇性地抽搐。
她是在因疼痛而抽搐,还是在乞求帮助?然而,仔细观察后,她的脸上没有痛苦或绝望的迹象。相反,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坚定的神情。她会慢慢地挥舞着手臂,仿佛试图伸手去拿什么东西,每次她这样做,我都会意识到......
她盯着五楼,我在那里。
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我的心放下了,一股恐惧涌了上来。
每一次,我都别无选择,只能紧紧闭上眼睛,让帷幕落下。
“爸爸,”沐颜喊道,她的声音阴沉而充满恐惧。我走到她身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她一言不发地回应了我的拥抱,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噘嘴。我想知道她是否因为我没有回答她脑海中的所有问题而生我的气。
然而,无论她问什么问题,我都只能得到同样的回答。
“没事,爸爸就在这里。”
我知道的下一件事是,我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一醒来,就向右转。我静静地站了起来,感觉到从那边传来的轻柔的呼吸,我松了一口气。
我回到窗前,再次拉开窗帘。
外面一片漆黑,真是一片荒凉。
路灯发出的光,点缀在公寓楼上的明亮窗户,沿着道路行驶的汽车......这些都无处可寻。我低头看了看公寓楼的入口。
未知的生物仍然在同一个地方。
那个男人还在那里,无论一天中的什么时候,他都来回挥舞着手臂。
我垂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想知道这一切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消失。救援队还要多久才能到达?这似乎是一种无望的等待。
我抿着嘴唇,走回沙发上。沐颜睡得像个婴儿。我拍了拍她的头。
“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