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有人在我们之前闯进来?这···怎么可能!”柳相师眉目阴沉,一个劲摇头,满脸的不能相信之色。
“我也不相信,我们一路破阵何其艰难,更没有发现什么人踪迹,怎么能有人悄无声息的瞒过你我耳朵,进入宝殿?这实在令老夫都开始怀疑自我了。”赵庭坚浑身一震,嘴巴张大,一副见鬼的神色。
“怎么没有人,那陈风不就是道门安插的奸细,还盗走了入宝库的钥匙吗,我一直怀疑有同伙,现在一看,定错不了!”韦宝爵咬牙磨齿,忽然想到什么,徒然一身气息幽冷似冰,拍打向四方。
他转过身,眼神阴翳,冷冷望着一言不发的季修然,“伍修德哪里去了?”
季修然故作震惊了下,道:“启禀韦师叔,我方才进来前,看到伍师兄好像沿着星雾退走了。难道···韦师叔是说···”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脸上甚至露出一抹惊恐交加的神情。
韦宝爵将季修然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冰冷好似要杀人的眼神,终于缓和几分,但声音愈发的阴冷了:“没错,方才破阵时候,为什么偏偏是他那里出了问题,耽搁了至少小半个时辰,有这时间,足够做很多事了。”
柳相师目光骇人,“你的意思是伍修德在趁破阵时,故意延迟时间,好借机操作,先一步我们进入大殿,盗走了宝贝?”
听了这些话,赵庭坚一张苍老的脸上,顿时布满怒气,“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要忘记,陈风手里那枚钥匙,始终没能找到,说不定就在伍修德手里。”
季修然沉吟了下,道:“问题是咱们一直看到伍修德在场,他应该没有时间去作案,除非···”
“除非他还有着同伙!”韦宝爵接过话,恨恨说道。
“这种事他一人决计完不成,老夫若料的不错,伍修德负责在破阵时制造混乱,同伙负责持钥匙潜入。”赵庭坚拍了下自己额头,不禁跺脚气道:“老夫居然让一个年轻娃娃耍的团团转,费尽心机工夫,结果替人做了嫁衣,可恨!”
“十有八九是他做的了,我说他怎么总想找我麻烦,估计是想借机除掉我,好叫咱破不成阵。我原以为他仅仅是出于同门间的攀比、嫉妒才作怪,没想到真正的目标是宝殿里的藏物,好可怕的心机、好深沉的城府!”季修然眼中闪过一丝惊悚,将拳头一握,愤愤说道。
“果然···果然···我就说···季贤侄你受委屈了,我非要把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碎尸万段不可!”
轰···韦宝爵眼神冷怒,压不住火气,一巴掌拍碎了旁边一根千年楠木柱子,一身气息若沸腾的火浪,拍打在这座大殿,激的池中水震颤不已。
可见其人已气愤到何种地步。
甚至就要打算转身,去搜寻伍修德,一道声音传来:
“韦师叔不是说过,洞府主人带出域外大教的至宝吗?现在去寻伍修德已经迟了,要紧的是那件宝贝。”
却是季修然在说话。
韦宝爵跨出的脚掌,为之一凝,整个人也从盛怒中清醒过来,深深看了一眼季修然,微微颔首:“你说的对,修然,你才是我教的栋梁,我一定会在教主那里详述你的功劳。”
他身影一闪,将剩余白色石头收走,池中水也没有放过,一并卷裹,滴点不留。
做完这些,化身为一条血光,射向最后一重大殿。
季修然与二老跟在身后,他眸子轻轻一闪,向身旁柳相师,开口询问道:“柳师叔,你见多识广,那白色石头是何来历?我看着好像没什么特别之处,竟被秘境主人放在第二重殿里。”
柳相师倒也没有隐瞒,徐徐道:“傻小子,那可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丹皮。这是上古修士的一种保存丹药的手法,以此法保存的丹药,能历经千百年而不损一丝药性。中洲曾经历过几次惨烈大战,导致此法失传,想来也只有在域外修士身上才能得见一二。真是造化弄人···”
“原来是丹药···”季修然点头,心中却是掀起一股不小的波澜,到此刻才明白,这哪里是什么月亮,分明是秘境主人生前炼制的丹药。
能以上古手法存留,必是了不得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