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是家里老大,还是个女儿。
从小爹妈教育她,得向着弟弟。
所以自己手里攒下的钱,刘燕打算一半留给儿子苏博学,一半寄给小弟刘远。
不管是儿子苏博学,还是小弟刘远,刘燕坚信,他们以后肯定有大能耐。
她啊,福气还在后头呢!
......
下午四点。
天气暖和,阳光明媚。
正在屋里踩缝纫机的三婶忽然一声惊呼。
“针断了。”
郝月萍蹙眉,“这已经是最后一根针。”
这段时间缝纫机用得多。
再加上牌子不行,费针头的很。
前不久苏琬刚买回来的一整包缝纫机针头,现在全部断完。
苏琬就坐在门口,教两只团子识数认字,自然听见三婶跟她娘的对话。
她站起身,将两只团子领进屋。
“三婶,娘,你们先帮忙看着福福鹿鹿,休息会儿。”
“我去城里买针线,很快回来。”
说话功夫,苏琬推起靠在墙边的自行车。
秦禹也就去镇上时候,才会骑自行车。
平时自行车就在家里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苏琬蹬上自行车走远。
郝月萍看着她背影直叹气,“这孩子,现在自己有主见的很。”
三婶跟过来,宽慰郝月萍,“琬丫头是个聪明的,有主意是好事啊。”
郝月萍继续叹气,“我就是怕她太强硬,说一不二,在两人相处里面容易吃亏。”
三婶牛桂花笑笑不再说话。
她瞧着,苏琬把秦禹拿捏死死,不像吃亏的那一边。
乡间小路,下过雨后,非常不好走。
自行车还有苏琬裤腿,溅上大片泥点子。
好在今天干活,苏琬没穿杏黄连衣裙。
而是翻找出旧裤子旧上衣穿着。
脏了也不会心疼。
供销社门口。
苏琬放好自行车,来到销售区。
“同志,要一包缝纫机针头,还有白线、黑线,各来五轴。”
买针头和线柜台旁,就是布料区。
苏琬瞧见一款刚好上新的乔其纱。
她当即来兴趣。
可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一声喝止。
“不买别摸!弄脏了赔得起吗?”
苏琬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是一个穿着打扮时髦靓丽,年纪二十多岁的女售货员。
苏琬眉头微皱,“看看都不行?”
女售货员趾高气扬,鼻孔瞪人,“不行,你弄脏布,我们还咋卖?而且,弄脏是要赔的,你赔得起吗?”
如果她只说前半句话,苏琬可以理解,并不会生气。
但是后半句,多少有点瞧不起人。
什么叫你赔得起吗?
苏琬低头,看向满裤子泥点。
再看女售货员,光鲜亮丽。
她明白了。
还没等苏琬说话,女售货员开口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