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借三叔家牛车,还有一个原因是,苏琬想报答三叔三婶。
前世她也总把自己会发达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三叔三婶是为数不多没打击过她的长辈。
甚至还说,等她发达后,跟着一块享福。
可是后来,刘娟进门后,把持家里,作威作福,活生生把三叔三婶给气死。
这些都是后来苏琬在外面事业有成,衣锦还乡后听说的。
前世的她,到底是对三叔三婶食言了。
所以重生回来,她想弥补他们。
等苏琬走后,牛桂花板着脸,朝苏礼文伸手。
苏礼文老老实实的把兜里大团结递过去。
牛桂花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琬丫头赚钱也不容易,你咋就心嫩黑,借个牛车都要她的钱?”
苏礼文挠着后脑勺,脸色瞬间慌了,“孩他娘儿,我知道错了,你别哭,我是想替琬丫头把钱先收着,回头给秦禹去,你知道她手里留不住个钱啥的。”
牛桂花转悲为喜,嗔笑道:“这还差不多。”
苏礼文在小山村是出了名的耙耳朵,倒不是他婆娘有多厉害,而是苏礼文心甘情愿对牛桂花好,两口子都是踏实过日子的。
......
敲定完借牛车的事儿,苏琬感觉一身轻松。
明早她不光不用走路去城里,还能多带不少的春笋。
到时候都卖给国营饭店,连销售渠道都不用愁了。
哼着好日子的曲调往家里走,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哭声。
是福福在哭!
苏琬心头一紧。
难道是秦禹伤口发炎发热,在地里晕倒出事?
她快走两步进门,就家里狼藉混乱,鹿鹿嘴角青肿,一只脚上的鞋子都跑丢不知到哪里去,这会儿他正倒吸着凉气哄妹妹。
“福福别哭,哪里疼呀?”“嘶!”“哥哥去给福福拿煎饼吃好不好?”“不哭不哭,爸爸就快回来了。”“斯哈!”
苏琬的心被猛得揪疼,她快走两步上前,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
“怎么弄的?谁来过家里?”
她扫视一圈,竹筐还有桌上的药不见了。
院落里搭建的临时鸡窝也被踹倒。
整个土砖院落看上去,颇有土匪进城过后的狼狈。
“呜呜,福福不疼。”福福这会儿抹着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身上没伤,因为鹿鹿把她保护的很好。
“麻麻,福福怕怕。”福福把小脑袋埋进苏琬怀里。
“嘶!”鹿鹿倒吸着凉气,冰冷眼神看着苏琬,赫然像是缩小版的秦禹。
他知道和苏琬之间的力量悬殊,又或者他也渴望母爱,所以并没有从苏琬怀里挣脱出去。
“和你说有用吗?”他声音冷漠的反问。
苏琬一怔,她没有生气,而是耐心对鹿鹿引导说道:“当然有用,我不光是个大人,还是你们的妈妈,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我有责任保护你们,保护这个家。”
鹿鹿傲娇的小脑袋别过去,“那、那我信你一次,是刘家那个姨姨,她把下蛋野鸡和竹筐都偷走了,还推了福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