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笑起来。
赵照的家在房区的正北部,地势较高,红漆涂染的大院落,相对于那些普通士卒的房屋,更为精致与尊贵。
三人走进院内,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迎面而来,借助月光,隐约看到女子的身形。
女子衣着较为普通,头上裹着一块白布,因为疲劳过度,面容略显憔悴,双眼深深凹陷了下去。
“这就是贱内周氏”赵照向张三飞介绍道。
“嗯,嫂子您好”刘楚恭敬道。
“好。”周氏弱弱答了一句,随后又向赵照问道:“你今天做什么去了,为何现在才回来?”
赵照答:“今天去军贡阁了。”
“嗯,今天飞儿又犯老毛病了。”周氏弱弱地说道。
赵照听闻,焦急道:“那去郑大夫那了吗?”
“去了,现在稍微好一点了,在床上休息。”
周氏道:“饭菜还热着,你先去吃饭吧,飞儿现在好了点,你不用担心。”
“那要是飞儿有异样,就马上告诉我”赵照担心道。
“知道了,你先去吃饭吧!”
“嗯。”
赵照便带着两人进入正堂,各自坐下,周氏随后将饭菜置于各自案前。
赵照道:“你们俩快吃吧!”
张三飞却问道:“屯长,飞儿又生病了么?”
赵照点头,道:“应该没大问题,老毛病罢了。”
一边的刘楚问:“屯长,令郎是得什么病了?”
赵照闽了一口小酒,叹道:“我儿名叫赵云飞,因为几年前不知何种原因,染上了尸疰,这几年我也处处为他寻医,都医治无效,他每到暮春之季,就会发病,咳喘不停,还经常咳出血。”
刘楚静静聆听,尸疰就是肺结核,他或许有办法医治,只是此时还要想办法把那洞内的沼气排除来,所以这件事只能先搁置下来,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吃完饭后,赵照便向刘楚说道:“刘振,你以后干脆就在我家吃饭,每天和我们一起耕种,怎么样?”
刘楚笑道:“行,刚好自己懒得做饭菜。”
随后,刘楚告别了赵照,在月光的指引下,沿着道路走了回去。
回到家中,奔波了一天的刘楚,解下衣服就准备睡觉,看到那张破烂的木制胡床。
刘楚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我再忍两天,过两天就给自己做一张后世的大床,于是,刘楚把衣服铺在哪破烂的木床上,倒头就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