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迈步走出办公室,经过护理员身边时,冷冷地说道:“你不配为人子女。”
回到林院长的房间,陈默将她的外套换了下来,穿上从其他护理人员那里拿过的衣服。
又蹲在林院长身前,说了些小时候的事。
等到下午三点,这才站起身,对着那呆滞的林院长深深鞠了一躬。
“院长,陈默走了。”
出了门,陈默看向站在门外有些害怕的护理员,想了想,从怀里又拿出十张左右红色的钞票。
“以后还请多用心。”
护理员一脸惊讶,小心翼翼地接下钱,使劲地点头。
……
……
两周过后,还是上次的酒吧,陈默和金闲对坐着喝酒。
金闲摇晃着酒杯,淡淡地说道,
“李铁的案子结了。公司赔偿五十万给家属,而那个什么亮娃子二柱子,还有杨部长,都以伪造证据罪进去了。其中二柱子认罪态度好,只判了两年,亮娃子和杨部长六年。”
陈默喝了口酒,想起之前工人跟自己说的话,不禁有些疑惑。
“那亮娃子说他读过书,不会被判刑啊?”
金闲嘴角扯起冷笑,不屑道:“他读得书有我多?再说,知道律师什么最厉害吗?”
陈默摇头。
他坐直了身子,微微前倾,笑了笑,指着自己完美的嘴说道:“是嘴!”
“哈哈,说的好,这件事还真得谢谢你!干一个!”
陈默笑了起来,举起杯,对着金闲说道。
喝过一杯后,金闲笑着对陈默道,“陈诗人,你看,我帮你这么大个忙,又收你那么少的钱。咱俩算是朋友了吧?”
你那收费还算少??
陈默暗自腹诽,不过倒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对这个金闲印象除了有点娘以外还是很好的,这么些接触,也了解到金闲也是个性情中人。
“勉强算吧。”
陈默说道,金闲笑容却是微微一滞。
不知多少人想和自己做朋友,怎么到你这就是勉强了??
他微微吸了口气,干咳了一声,犹豫道:“那……给我看下你的手?”
“滚犊子!!”
……
……
喝过酒之后,陈默本打算打车回去,却被金闲拉上了他的牧马人。
“你就住这儿?”
金闲望着破旧的居民楼,张大了嘴巴。
“嗯,在里面租了间屋子。”
陈默无所谓道。
“还是租的?!”
金闲咋舌,奇怪地看了陈默一眼,说道:“要不,我收你五万,另五万你拿回去?”
陈默白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金闲耸了耸肩,说道:“那我走了啊?”
“嗯,诶,等等!”
陈默随口应道,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抬头叫住了金闲。
“怎么了??”金闲回过头道。
犹豫了一下,陈默还是问道。
“你有没有认识学戏剧的朋友??”
“戏剧?我去哪里认识什么搞戏剧的?我说,你不是个诗人吗?问这干嘛?”
“咳咳,没事,随便问问,你快走吧。”
陈默尴尬地笑了下说道。
金闲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踩下油门,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