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可跳过,不影响阅读。)
秦棋坐在书桌前皱着眉头,看着这些被打回来的稿子,他有种想去搬砖的冲动。
秦棋靠着写作获得的微薄稿酬,房子已经从三室一厅换成了一室一厅。
想到再过几天又要交房租,再想想房东每次催房租说的那些刺耳的话,秦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之前他在国内一家知名的电视台做一名新闻编辑,后因为一篇报道出了问题,领导将整个责任全部推给了他,心中憋愤的秦棋一气之下与领导发生口角,丢了工作。
丢掉工作的秦棋,生活所迫,一边找工作一边继续与文字打着交道,时不时的往杂志社、报社投一些自己写的稿子,但是绝大多数都被退回来了。
看了看手中的稿子,秦棋直接丢到了垃圾桶,揉着发痛的脑袋,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该会怎样。
手机突然想起了铃声,秦棋有些好奇,自己的电话已经很久没有响过了。
看了号码,没有备注,归属地是湖北,估计是个骚扰电话。
“喂,哪位?”
电话里一阵沉默,并没有人答话,秦棋又问了句,见还是没人说话,秦棋心里大骂。
就在秦棋准备挂了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声音:“是我。”
声音有些干涩,秦棋听着有些熟悉,但是自己湖北并没有朋友啊。
“你,你是哪个?”秦棋有些没好气。
“文德。”
“艹,你不是湖南人么?”秦棋大骂,怪不得自己听着声音熟悉,想不起来是谁。
见打电话的是文德,秦棋也就不客气了,正要指责这家伙为什么当年突然就消失,电话里文德的声音又传过来了。
“老爷子走了,明天入土。”文德的声音让秦棋的火气憋了回去。
“是让我找块地?”秦棋祖上出了很多地师,小时候也学过一些堪舆之术,不过自从他老爹走了之后,就再也没碰过了,那些东西自己早就忘了个干净,想着拒绝,但是拒绝的话又显得生分。
“地址发给你了,到了,再说吧。”文德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说完就挂了。
秦棋有些奇怪,自己是学过一些测风水的门道,这种东西说好听点是玄学,说不好听就是封建迷信的东西。
又或许找自己是有别的事情,这小子自从毕业后,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不过人家老爹死了,自己也应该去烧点香。
“湖北咸宁通山县。”
看着文德发过来的位置,秦棋越发的好奇,那小子可是长沙的,难道要把自己老爹葬在异地他乡吗?
秦棋不多想,既然打了电话,知会了自己,无论如何,是要跑一趟的。
一路颠簸辗转,终于在天黑前到了通山县汽车站,秦棋在车站里胡乱吃了点东西垫了下肚子,便给文德打了个电话。
没过一会,文德开着一辆大切诺基就来了。
秦棋看着模样大变的文德差点没认出来,两人本就是认识多年的兄弟,如今又赶上丧事,倒是省了多年不见的寒谗。
上了车子,秦棋还是有些好奇,这家伙当年可是一句招呼都没打,就消失了。
“怎么的,不拿我当兄弟?怎么,毕业发财了咱俩关系就断了?”秦棋心里还是有些不开心的,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两人可是无话不谈,关系胜过亲兄弟。
“说什么屁话,咱俩关系不还是没断嘛。”可能是老爷子的死,让文德火气有些大,说话有些毛躁。
秦棋见文德一脸的憔悴,也不好在说什么。
“咱俩胜过亲兄弟,当年不辞而别,有原因。”估计是见秦棋不说话,文德也是发现自己说话有些冲了。
“原因?什么原因,不能和我说?”秦棋见文德这么说,心里不是滋味。
“先等老爷子入了土,再和你说吧,我死了估计还得麻烦你。”文德表情严肃,一脸笃定。
秦棋见文德表情,心里越发怪异,这和他大学认识的文德简直判若两人,当年的文德是那么的阳光灿烂,如今一脸的憔悴,看起来像是30多的人了。
见文德如此,秦棋也不好再问。
车子穿过县城,驶入乡道,一路颠簸,进了一个村庄,只几户人家亮着灯,在村子的尽头,在一间老式四合院前面,车子停了下来。